果真,此举让张鼎十分满意,他其实很不满别人投靠自己后蛇鼠两端。
“好!你们两个若能立下战功,此战之后本督定不会亏待你们。”
“末将多谢提督给我俩这个机会!”
郑建章与汪崇闻言十分高兴,急忙下跪谢礼。
随后两人点齐麾下五千多人马,协助熊克己攻城东。
这五千降军虽然都是巩昌兵,但张鼎却胜周岑多矣。
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巩昌降军在凤翔军的影响下奋勇杀敌。
尤其是郑建章一把鬼头开山刀,杀得城头守备溃不成军。
他们本来人数就少,如军更被两万五千兵马强攻,于是渐渐地军心不稳,还没坚持多久四面城墙就都陷入到了混乱之中。
“轰!”恰逢此时陇西北城门又被炸药炸开。
“幸亏他们的城门是纯木头的,若是包了些铁那就不好炸了,诶呦!我还没想到你个臭小子还是个多面手?”
另一处战场上,张汉作为战车营都尉正率领六备三千人猛攻陇西北城门。
由于佛朗机炮没有弹药了,只剩下一些火药。
薛伍六见状灵机一动,他观察到只有陇西的北门是纯木打造,不似其他城门有重重铁片包裹。
所以他自己带着一哨人马,在同袍的掩护下,于城门之下挖了一个大洞埋下炸药,果真将北门炸出了个洞口,可供一人通过。
战车营刀盾手见此情形立马一拥而上,杀了进去并扩大优势打开城门。
“都尉见笑了,属下什么都不行,就对这火药行。”
听见夸奖,薛伍六一张黑脸傻傻的笑着。
“别笑了,老子夸你两句你还上天了?”
张汉见他这模样,忍不住给了他一脚。
“节度使,差不多了,现在可以让人劝降了。”
另一边城东门处,商季威见时机已到,立马提醒张鼎劝降,省的敌人顽固抵抗。
“好,这事儿由你来办!”
经过张鼎点头后,商季威赶忙命传令兵前去劝降
郑建章与汪崇也在城楼上,对着以前的同僚各种喊话传信,破坏其军心。
“你们两个叛徒还有脸在城墙上聒噪,真不怕老天收了你们吗?”
这时正忙着四处救火的周岑也看见了这两个昔日的下属,他带着一群亲卫与郑建章、汪崇对峙。
“狗贼,你有脸骂我们叛徒,你才是叛徒,不仅是叛徒还是狗汉奸!”
郑建章一看见周岑就对他气不打一处来。
“你-你-你个白眼狼,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的地位?”
周岑听到郑建章的回答非常生气。
“呵呵,笑话!老子的副将之职乃是大顺皇帝册封的,只不过在你手下办事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将这些功劳揽到自己身上?还说我倚靠你?笑话!”
郑建章回答的毫无毛病,噎的周岑半天说不出来话。
“小人,咱们手底下见真章,耍嘴皮子不算什么功夫!”
周岑自知背叛理亏,直接命亲卫杀上去与郑建章对抗。
两方人马打了半天,局势却超朝着凤翔军这一边愈来愈偏。
随着时间的推移,陇西守军快要崩溃,周岑也清楚大势已去,他眼睛一转,直接命亲信带着大部分亲卫抗住郑建章与汪崇的猛攻。
而他准备直接溜走,从楼梯下城墙。
“他马的,不去前边抵抗贼军还在这里偷懒,真该死!”
周岑跑到楼梯口,见麾下一些伤重的士卒堵在这里,挡住了他的活命通道,于是他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他拿起战刀狠狠的劈死了挡在眼前的几个士卒。
“狗剩!狗剩!周岑,我曰你先人!”
这些守城士卒本在此休息养伤,却没想到突然死在了自己人手中,其中一个亲弟弟被杀,他怒骂着抽刀而对周岑。
“反了!你们都反了!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我是你们的总兵,平日里吃喝拉撒哪个不是我管着你们?让开!”
周岑见麾下小兵竟敢拔刀向自己,于是准备给那人也来一下。
却没想到如此举动彻底激怒了周围的守军,他们大多都是本地人,沾亲带故的,如今周岑打不过敌人,只会用自己人撒气,这使当大家都很愤怒。
“凭啥你就能逃跑,我们就得替你这种货色断后?就你的命是命啊?”
狗剩的亲哥哥说罢,拿着武器疯狂的冲了过来,吓的周岑连连后退。
“踏马的,混账,你们在干什么,以下犯上是想抄九族吗?小心我杀了你们的全家。”
周岑边骂边退,但已经被成百人围住,罗正武与郑建章等人在东城墙上看着这有趣的一幕,纷纷命手下停止战斗,除了顽固抵抗者杀掉,其余守城士卒只要能放下武器就统统绕他们一命。
“你这狗官,老子早就忍不了你了!”
这时终于又有一个士卒忍不住朝着周岑动起了手,他身旁围着的守城将士们见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攻势,于是也都纷纷杀了上去。
自知无援军的守军在凤翔军的劝降下终于决定斩杀周岑开城门投降。
“叛徒,都是叛徒!”
周岑与身旁十几个亲卫殊死抵抗却无能为力,难抵大厦将倾,乱刀死在守城将士手上。
狗剩的兄长砍下了周岑的人头,与其他士卒跪着献给了城墙之上的罗正武。
“失去人心者,必败亡矣。”
收到了城墙之上的消息,张鼎感慨的对着一旁的商季威说到。
此战由于前期的消耗与攻心之计,凤翔军攻城的伤亡倒也不是很大。
他们以伤八百多人,重伤或死三百人的情况下拿下了西北重镇陇西。
而陇西城守城士卒则死伤了两千多人,足足一倍的战损比,还是在攻城的情况下。
这说明了凤翔军的战力终于逐渐提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