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燕见状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将他踢得低头不敢说话,这才作罢。
“贵客远道而来,我们仙龙村真是失礼了。不如这样吧,我们为戏班搭建的房子那里还有很多空位,不如客官们分开在那里将就一晚?”
刚才突然消失的仙龙村村长又突然现身,他从门外走进,笑呵呵的对南宫燕提议道。
“不行,我们押送的都是重要之物,不能分开,我等必须住在一起。”
南宫燕自然不会答应他的要求,行走江湖还是得小心为妙。
“呵呵,这位兄台不如这样吧,我与我的兄弟们前去戏班暂住,空下来的位置加上剩下的客房足够你们住了。”
眼见形势越来越复杂,张鼎不愿意住在客栈,这不,刚好有这个机会,他立马抓住跳了出来。
“这---”
还未等南宫燕说话,村长就高兴地答应了下来:“小老儿多谢贵人体谅,多谢贵人体量,请贵人跟我来。”
说罢张鼎就带着麾下跟随村长前往村子另一侧的戏班子所在之地。
南宫燕痴迷的看着背对自己,身材伟岸的张鼎,面带微笑,一张俊秀的桃花脸映的那二楼出来看热闹的大家闺秀羞红了脸。
“嫣然,你看什么呢?快回房去,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少在外面抛头露面。”
大家闺秀的父亲,孙员外立马摆出严肃的表情,将女儿赶回了房间,随即斜眼看了看大堂中刚坐下准备吃饭的南宫燕。
另一边,走出门外的张鼎发现此时雨不仅没有落下,反而大风暴雷都纷纷停下,只留着一片乌漆嘛黑的天空。
不过如今太阳也该下山了,乌云厚不厚倒也没什么干系。
“哈哈哈,老天保佑啊,这雨不下了,那我刚好叫戏台开始唱戏,省的花那么多钱,他们悠哉的休息。”
仙龙村村长表现得非常感激。
“唉,贵客,也不是额小气,只不过为了办这场祭山神的仪式,回来祭祖的孙员外可是耗费了不少钱财。”
他满脸愁容又向张鼎解释了一番,但也只是欲盖弥彰。
“到了,前边就是戏班的台子了,这里是我让村民帮他们搭建的,所以大家放心的住。”
村长将张鼎等人领到了戏台之下,他自己则抢先走进戏台后面的大竹房中。
“班主!班主在吗?”
“诶诶诶!来喽”
一看见班主走来,村长就挺直了腰板,蔑视的看着此人。
“诶呦喂,我还说是谁呢,原来是孙老丈啊,快快快,请进来坐。”
班主一见自己的金主就咧着张嘴十分谄媚。
“不必了,我还有要事,现在只是来通知你一件事儿,村里来了贵客,可是客栈却住不下了,我就将他们安排在你这里,你要好好招待他们,明白吗?”
孙姓村长,背着手眼睛直视班主,不容分说的讲道。
“可是、额、可是,村长啊,我的班子里有不少女弟子,来了这么多不知来历的男人住一起,有些不妥吧?”
班主斜眼瞥了一下门外黑暗中那群高大威猛之人,吓得他打了个哆嗦。
“可是什么可是?婆婆妈妈的,不听话就别想拿钱!”
孙姓村长恶狠狠的瞪了班主一眼,随即又走到他身边小声道:“你放心吧,他们都是官府的人,又不是什么恶贼,尤其是为首者。你看,他长相英武威严,身份肯定不一般,若是看上了你的那群女弟子,那定然会使你迁莺出谷、更上一层楼。”
“班主,实在不好意思,我等今夜麻烦你们一夜明日就走。”
看着戏班班主满脸纠结之色,等不耐的张鼎微笑着走到两人身旁拿着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贵人可折杀我了,不必不必了,你们要住就住吧。”
班主抬头一看,只见一身材高大,长相英武俊朗,剑眉朗目,留有半长胡须之人,他头戴乌纱唐巾也就是幞头,声穿翠蓝绉纱长袍,端的一个大好男儿。
并且他还微笑着显得非常和善,这让班主立马放下了戒备的心,毕竟以貌取人可是从古至今都未改变过的。
“诶-这必须的,打扰您了。”
张鼎在后面听了半天对这个班主也是十分欣赏,所以他强制性的将银子塞在了此人手里。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所谓的戏子就是下九流,尤其是一些戏班为了谋生,搞一些带颜色的折子戏,这导致戏班名声更加不堪,甚至很多地方戏子与窑姐是画等号的,也就是俗称的流莺。
她们在唱戏之时往往会遭遇看戏之人的轻薄,甚至直接抱回家玩弄的。
但是再怎么说这些唱俗戏的也只是一部分,他们弄乱了戏班的市场,导致很多正常的戏班被人要求唱俗戏,这就使得很多班主不得不妥协。
只是以张鼎刚才的观察,这位班主虽然看似胆小,却一直不肯松口,直到看见自己这群人的样貌与举止这才放下心来。
毕竟他一个走南闯北多年的人,要分辨一个人是好是坏还是很容易的。
“好了,贵客让你拿下你就拿下,先带贵客下去休息,对了,一会儿赶紧搭台唱戏,我叫村民来观看。”
“明白明白,村长您走好。”
孙姓村长招了招手,与张鼎等人告别。
随后戏班班主热切的将众人领到大棚之中,在经过了一条长长的通道之后,班主将他们带到了东侧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