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眼看她要回答，黎暮急忙扭转视线的打断，生怕听到一些自己真顶不住的话。

他张口，“你不要多想了，我真没有想要利用亚兹来做些邪恶事情的想法。”

“真的吗？”

茨姆莉泪眼朦胧。

黎暮目光抖动的瞥了她一眼轻微颔首。

“嗯！”

终于，眼里已经泪珠打转，差点哭出来的茨姆莉露出笑容，让黎暮心情一松。

顿了顿，他又启出一个新的话题看着茨姆莉，“你好像与亚兹一样并没有因重置丢失上个世界的记忆？”

黎暮有些好奇。

他记得茨姆莉当时与常磐庄吾在一起。

和亚兹不同。

她应该躲不过时王的力量而保留记忆吧？

黎暮疑惑的目光注视。

茨姆莉阴转晴的模样别具风味。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抽着鼻子，“我与魔王陛下达成了一个约定，所以并没有丢失上个世界的记忆。”

“这样吗？”

黎暮并没有询问“什么约定”。

因为问了恐怕茨姆莉也不会说。

他坐在老板椅上，茨姆莉站在身前。

过了一会儿……

“你不恨我吗？”

黎暮突然问道。

茨姆莉低着脑袋，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接着又十分矛盾的摇了摇头。

黎暮心情复杂，其实这话都有些多余了，因为从茨姆莉刚才的表现与那些话中就能看出她究竟恨不恨。

但……

“慈悲之心吗？”

黎暮叹了一声，旋即下定决心拯救这些女神。

室内陷入了寂静，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黎暮是黑暗。

但终究，他还是人。

而是人，就正如里昂亚克兰德说的。

源自恶念的力量总有个限度。

比如怨恨、憎恶、这种负面的力量。

他们最终都会因为心与信念变动。

心存在情绪。

当他人以温柔相待之时黎暮也不可能感知不到。

而作为人，这种情绪都是互相的。

黎暮也自然而然的受到影响，内心有点愧色，所以不知道与茨姆莉说些什么。

同样，那个樱井沙罗的女人也是。

只是当时没办法……

现在一切重来，没有死亡的威胁，黎暮理智回归，见到茨姆莉这副模样，心中难免不会出现一些愧疚。

而茨姆莉则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就这样……

“啊，不好！”

在时间流逝中，突然茨姆莉宛如想起什么脸上浮现一抹慌乱，紧迫道：“对不起，我出来的有点久了。”

她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就准备回去。

可刚走两步……

“黎暮大人！”

“嗯？”

黎暮看着又转过身来的茨姆莉。

茨姆莉深吸了一口气，注视着黎暮面色坚定。

“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一直在您身边。”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化作一道数据消失。

办公室里，黎暮望着她消失的地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