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

平淡、沙哑的声响在耳畔。

大脑愣了一下，诧异的看向真影壮一。

“为什么？”

真影壮一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顿了顿的随口问道：“你了解人类吗？”

大脑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那么，你觉得人类会毁灭对自己有益的东西吗？”真影壮一背着手。

“这……”

大脑张口，一阵蹉跎的无法回复。

他们是蛮野天十郎在参考了库里姆·斯坦贝尔特的技术利用自己的构思创造出来无限接近人类和人类思维的人工生命体……

尤其是在复制人类之后更是拥有了人类一切。

自然，他们也理解人类的劣根性。

但黎暮……

大脑还是一时迟疑的不敢随意做出评定。

“呵”

见此，仿佛是猜到了他内心的想法，真影壮一轻嗤一声，“是不错，那位救世主拥有堪称神明，能够重塑世界的能力。”

“但……你别忘了他再怎么强大，怎么正义，最初也不过是一个人。”

真影壮一声音之坚定似乎看穿了一切。

大脑意欲反驳，可半天却想不出突破口。

这让真影壮一有些讥讽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而是人就不会没有私心。”

多年的上位者经验早已经让他看透了人类，也了解人类暗地里的种种。

此刻，他望着画面中抬头的黎暮。

“不然你告诉我他成立日光集团，重新开启愿望大奖赛有什么意义？”

“辅佐人类进化，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大脑短暂思索的本欲这么回答，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张了张口说不出。

而真影壮一则是继续道：“明明作为一个拥有远超这个世界的能力。”

“只要想，那么拥有创世之力和宇宙

“甚至是帮助人类升纬，超脱……”

“但……”

真影壮一一个停顿，微微停目。

“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创立了日光集团，以全球为蓝本的建造现实游戏，并大量招收玩家。”

“你不觉得这和“救世主”身份很冲突吗？”

真影壮一语气深沉的余光在大脑。

大脑怔了怔，擅长运用头脑收集情报与制定作战计划的它就喜欢思考反话题，可此时却找不到任何解释和能反驳的借口。

因为日光的存在的确与“救世主”存在冲突。

但其实仔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黎暮自始至终都没有承认“救世主”。

这个名号不过是粉丝和人类自发呼应。

再者，黎暮也没有表露帮助人类进化的言语。

他只是给了世界级的危机加之愿望大奖赛的开启和玩家挑选，并且还是情绪最为强烈的可参赛。

这不是明摆着让别人信仰他？

而信仰……

这玩意从某方面来讲难道不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收敛力量，创建势力？

念头至此，一瞬间大脑之前的疑惑全部开阔。

可……紧接着又一个新的疑问生出。

既然黎暮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他需要这些弱小的信仰者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