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李多鱼顶着熊猫眼醒来,昨晚发生那样刺激的事后,他就一直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好。
没想,去楼下刷牙时。
恰巧听到厨房后面有对男女发生了争吵,声音还挺熟悉的,就探头过去看了几眼。
正是昨晚玩仙人跳的那位大妹子。
她白天好像穿的比较多,一个中年大汉子站在他面前,气哄哄的模样:
“花,你老实跟我讲,昨晚那人是不是进去了。”
大妹子撇着头:
“进了又怎样,那人很猴急,力气又那么大,我早就给你们信号了,你们那么晚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妈的,都是黑狗达那货非要叫我喝酒,不对,你昨晚干嘛叫那么大声,连楼下老板都听到了。”
“我不大声点,你听的到啊,指不定还在那继续喝。”
“草,亏大了,早知道昨晚那个是穷鬼,全身上下不到五十块,连表都是假的,咱就不干这一票了。”
听到这,李多鱼忍不住噗嗤笑了声,结果一咕噜把牙膏水给吞到肚子里面去。
“咳咳...”
敢情那大妹子那么浪,是为了给队友信号啊,看完昨晚那人,除了挨打外,也不算亏特别多。
洗漱完后。
李多鱼就离开了旅店,在附近路边的一個小摊,吃了一份浓香的猪血化。
猪血化是当地有名的一种街边小吃。
其实就是米粉汤的一种,汤头则是用猪血、猪骨和豆酱熬成的浓汤,非常的香,早上来一碗,撒上一把葱,神清又气爽。
以前跟阿贵走货完后,有来县城时,都会点一碗猪血化吃,一碗三毛钱,不贵但也不便宜。
可惜到了后世,像这种卖猪血化的街边摊越来越少,而那种打着几十年老字号的店,怎么也做不出这种街边摊的味道来。
李多鱼再次来到水产研究所,才刚到那,岗亭室里的看门大爷就笑着出来,跟他打起了招呼,热情的不行。
“找陈冬青是不,我去叫他。”
“对,大爷麻烦您了。”
“应该的,不麻烦。”
李多鱼惊叹那包洋烟果然好使,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昨天他跟那位领导的聊天的画面,刊登在今日报纸一个显眼的版面上。
岗亭室的木桌上,就摆着一份报纸。
而一大早来到办公室的陈冬青,在翻看报纸时,终于得知了昨天接待室发生的事情。
这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他读了那么多年书,岛上第一位大学生,毕业后,马上就分配工作。
这样的他,都不曾与领导有过合照,一次都没上过榕城的报纸。
可他李多鱼,打小就不喜欢读书,逃学打架,整天游手好闲,没有稳定工作,前段时间还搞走货。
可就是这样的他。
不单抢走他的女人,来一次他们单位,就跟大领导聊上合影,还上了市里面的报纸。
更陈冬青实在想不通,肚子里半两墨水都没有的李多鱼,是怎么说出那么多漂亮话的,连他这种经常写文章的人都有些自愧不如。
而工作两年从没被领导夸的他,今天早上,因张科长得知李多鱼是他的外甥后,连着夸了他很久。
认为李多鱼讲的那些话,都是陈冬青教的,把一半功劳归到他这边来。
刚好迫切需要指标来评级的陈冬青,也没对这件事做过多解释,变相给默认了,这让他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