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无所谓啊!该死的封建社会!”
尽管贾芹已经成功塑造了贾宝玉滢虫的形象,但薛姨妈根本不在意。
灵机一动改变了策略,“贾府的几个老爷们,老太太最讨厌谁?”
薛蟠兴奋道:“这个我会,老太太最不喜大老爷贾赦,骂他放着身子不保养,整日不是喝酒,就是娶小老婆。”
“宝玉的喜好呢?”贾芹垂着眼睑,把玩着茶盏饶有兴趣问道。
“我看这宝二爷,既不爱读书,也不喜世事、更不懂经济,好像就好两样,一是喝酒作诗,二是整日厮混在内帷脂粉堆……”
薛蟠随即撇撇嘴一脸不屑,“以后怕是连我都不如。”
话音落下一愣,牛眼一转,似有重大发现,满眼兴奋发光,“你们发现没?
贾赦大老爷整日喝酒娶小老婆,宝二爷要么吃酒作诗,要么和姐妹们玩耍……
长大后的宝玉,不就是现在的大老爷吗?!”
“轰隆隆……”
薛蟠戏虐的话语,如平地惊雷般在几人耳边炸响。
薛姨妈、薛宝钗赫然抬头,震惊地看向薛蟠。
“你们为何这样看我?!”薛蟠一脸懵逼。
“蟠兄弟,你这是大智若愚啊?!”
贾芹是真诚的目露激赏,轻叹道,“经你这么一说,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按此下去,这宝玉长大后,还真就是活脱脱的大老爷。
活成了老太太最讨厌的人。”
“不一样的,宝玉毕竟是个懂情调的……”
薛宝钗似乎在搜肠刮肚,“比如会做诗,还有,会调胭脂……”
“噗……”
薛蟠一口酒喷出,咳了几声,翻着牛眼一脸不屑,“我还以为他作诗能卖钱呢?!”
“他就算作诗不能卖钱,也比你整日惹是生非强!”薛姨妈嗔道。
“妈妈总担心我守不住薛家的家业,晚上觉都睡不着。”
薛蟠眼中似有感伤,让薛姨妈慈爱的笑脸差点凝出泪来,随之他画风一转,满眼兴奋,“你们说,以后宝二爷当家,贾府还成吗?”
薛姨妈笑容一滞,抬手作势要打,却停在了半空。
“我就算再浑,也知道操心着家业,就是有时候管不住自己。”薛蟠挠着大脑袋,脸上露出少有的憨厚羞赧,随之话锋一转。
“这宝二爷怕还不如我,整日吟诗作赋和女儿家玩耍。
以后他当家,先不说读书功名,那是他不喜的,吃着祖上的家业也成。
但,他又不喜欢臭男人,也不喜婆子,没有这些干活的人,坐吃山空,贾府岂不是要塌?”
薛姨妈骇然看向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儿子,半张着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我每常闲了,也替他们算了算,主仆上下,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画者无一,其日用排场费用,又不能将就省俭……”
薛宝钗柳眉微颦,眼中透着忧色,“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接不上的。”
“我们担心这些作甚?”
薛姨妈不悦道,“贾府一门双公,可不要小看。
昨儿小蓉大爷大婚那排场,啧啧啧,四王八公、名门望族的马车堆满了宁荣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