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应了刘沉的要求,麾下众将再是不愿意,也只能早去准备。
不日后,曹仁已至新野,于城外二十里处安营扎寨。
营寨之内,将士们正在生火造饭。
曹仁和李典正在帅帐之中商议作战计划。
“我料刘备必定会龟缩新野,不敢出战,明日你城前叫阵,定要逼得他们主动来攻,如此,大事可成!”
曹仁大马金刀的居于主位,学着文人一捋短须,脸上笑容带着几分从容自信。
李典和它形成鲜明对比,眉头紧锁,眉目之间有些忧虑。
“将军何以见得刘备不敢出城作战?”
曹仁讥讽笑道:“刘备虽败我军先锋,却也必定损失惨重!”
“眼下本将亲至,三军齐备,他岂敢出城?”
这是原因之一,但最为主要的还是曹仁此次前来攻取新野,随军并未携带大型的攻城器械。
新野城虽小,若是一味坚守,亦会给他们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如若久攻不下,粮草耗尽,只怕得不偿失。而且还要防备新野之外的动向,毕竟荆州牧刘表坐镇襄阳,若引军来援,曹仁就只能空手而归。
是以,他命李典出阵,引刘备主动来攻,方为上策。
.......
此时,樊城。
自来樊城,刘琦的话就一直在文聘脑海中不断回荡,让他时刻紧绷心神,对张允的注意也一直不曾松懈过。
连日来,在文聘的暗中观察下,的确发现了许多蹊跷之处,于是心里疑窦更浓,思绪也更为复杂。
但至少表面上,他还是摆出一副谦卑、平和的态度,在樊城驻守期间,也多是以张允为主。
今日飞马来报,曹仁大军以至新野,足足两万之众,气势骇人,图谋不小。
文聘得知消息,特来请张允定计。
张允闻言微微一笑,只是吃酒。
“将军无需忧虑,刘备乃是世之英雄,区区曹仁,怎能奈何得了他?”
樊城治所内,张允闲来无事,到城中后安顿好兵马,每日观舞女起舞,闻歌姬展喉,一不操练兵马,二不关心民生,只顾自己潇洒,生活乐无边。
即便到了这等时刻,他还是放荡不羁,丝毫未有大敌当前的觉悟。
文聘见此心生郁气,但也只是腹诽,并未明言。
“新野不过数千兵卒,如何能够御敌?””
“依我之见,应当早日援救,避免城破后匆忙应对,我等也落了个失职的罪名。”
他再三进言,张允完全不听,还拉着他一同吃酒,好似完全没将曹仁放在眼里。
“不急不急,若刘备于新野真不能坚守,我们再行起兵援救,也未尝不可。”
如果没有刘琦之前的那番言语,文聘也就无所谓,顶多有些郁闷,倒也不至于胡思乱想。
可偏偏他已“先知先觉”,又见张允这般作态,心情难免沉重。
“那依将军的意思,若刘备败退,要求退守樊城,我等是允还是不允?”
这番话是有试探的意思,他到想看看对方会怎么回复自己。
而当张允听到文聘的问题,的确愣了几秒,举着酒樽的手也停顿在了半空中。
但很快他就笑着略过了这个话题,似乎在有意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