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紧张的气氛在快速达到顶点后,竟反而温和了下来。
“陆先生。”
“早在两年之前,我就注意到了寒蝉,我被寒蝉的隐秘性,与传染性而感到惊讶。在尝试着做了调查却一无所获后,只能眼睁睁的注视着它野蛮而恐怖的生长。”
安治守喝了酒,沉声说道。
“安社长很有前瞻性呢。”
陆平笑着应道。
“现在。”
“陆先生主动找到了我。寒蝉——已经不再满足了吗?”
安治守注视向陆平,目光里没有了怒意,也没有了最开始时压抑着的情绪。反而是思索,是智慧,是在腥风血雨里走出后的压迫感。
“我们想要西门会的资源。”
陆平沉声说道。
见这位陆先生没再否认,安治守的心里先是微微的放松。但随之对姜元泽本就不多的信任,进一步的开始动摇起来。
寒蝉想要他这条狗择主,自然是要给出条件。
他皱起了眉毛,指尖叩击着手里的酒杯,目光不断闪烁。
姜元泽检察官把他当狗,手里自然牢牢的拉着他的狗链。在后者的抽屉里,有太多能够让他死无数次的完整证据链。
自己知道的……
“安社长知道的太多了。”
陆平观察着后者的神情,脸上带着笑容,适时的出声道。
这一句话语让安治守眼皮陡然一跳。
“贤珠。”
“让人准备一些吃的过来。我饿了。”
安治守神色平静,沙哑的声音响起。
“是……是,我这就给您去准备。”
边上。
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女人在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以后,早就面色发白了起来。她只是个妈咪,不想要知道这些。
柳贤珠连忙起身,紧张的回应道。她作势就要向屋外走去,还没走出两步反应了过来,安耐下不安,恭敬道:
“陆先生,与裴小姐呢?”
“不用了。”
“谢谢。”
陆平注视向后者,沉声道。不多会,包间的房门被关了上。
“陆先生,证据呢?”
安治守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呼!”
紧张的内心在这一句过后,开始渐渐的放松了下来。陆平不动声色的神情后,开始涌现出对寒蝉智囊组与战略组的震撼和惊叹。
在递来的计划里,就有关于安治守心里的侧写和深度剖析,并确立了他开场时的强势姿态。
被当做狗,是安治守心底压抑着的脆弱点。
但同样的——
这一位看似的亡命徒,实则,张牙舞爪只是他的面具,他的本质,就是一条狗,就是一条畏惧强者的狗!
“你应该能调查到的。”
“信息最开始的渠道来源在哪里,以及,今天白天,姜元泽部长在内部递交的一条军令状。”
“去吧。”
“仔细的查一查。”
陆平微笑着说道。
早在网开始布下,寒蝉就已经把一切背锅的东西,都给姜元泽部长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