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这得多疼啊！”

“真狠！”

夜深。

回到出租屋的陆平见到寒蝉后台发来的视频。

他点开了第一部。

画面内，被套上麻袋的男人蜷缩在地上，四周的混混们每一拳每一脚都结实用力，充盈着一股狠劲。

陆平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有些不敢去看。他最本质的一面，还是那个平凡普通的公司职员，偶尔在网上刷到一些灰产视频都会觉得残忍，不敢去直视。

“杨泰。”

他克制住自己羔羊的一面，沉浸在画面里。

他注视向倚在车旁抽烟的男人，车灯的光芒烘托着他的背影。与安治守相比，在这一位的身上，陆平真切的望见了那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但分明存在着的对生命的漠视。袅袅的白烟在眉眼间飘过，他注视向麻袋里被打的男人，像是在看着一只猪狗待宰的牲畜。

在某一刹那。

杨泰抬起了目光，冰冷的眼神正好注视向了镜头。

陆平只与其隔空相对，不禁打了个寒颤。

“草！”

“安治守这是在哪里找来的变态？”

骂了一声。

这是一把锋利的刀，难怪被安治守倚重。

陆平移开目光，深吸了一口气。他咂了咂嘴，觉得嘴巴有一点干，起身端起杯子在屋内绕了一圈，随后贴靠在门前，细细的侧耳倾听了片刻后放轻动作推门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接了水，重新坐在了书桌前。

“这个房间也得换。”

他喝了口水，环握住杯子，望向了窗帘后的阳台。

眼皮跳了跳，低语道。

都是容易爆雷的雷点，不过，就算换了房子，也得把邻居带走，万一有需要用到的一天呢。

收起了思绪。

陆平凝神，点开第二部视频。这一部视频是安治守递来的，关于姜元泽部长的证据。

安静的卧室内，这世间最可怕的画面正在播放着。

没有多会。

陆平按下了暂停键，他将双腿踩在了椅子前，垂下头，环抱住了脑袋，十指穿过了发梢，指尖不住的挠过头皮。

他是一只羔羊。

曾经的他，甚至不能够想象当权利能够肆意的逾越规则，这人性的恶会恐怖到什么样的程度。

……

翌日。

清晨的阳光洒落。

哈——

欠——

挠着鸡窝头，睡眼惺忪的站在了卫生间的镜子前。

脑子好像还在睡着。

身体机械式的动作，挤牙膏，送进嘴里来回刷弄。等冰凉的水泼在了脸上，陆平渐渐的清醒了过来。

他手撑在洗手池边，注视向镜子里的自己。

“早上九点，见西部地检刑事六部的部长吴东均。这一位，本来是姜元泽的竞争对手，但现在，我要送他前程。”

念出接下来的一步。

话罢。

陆平换好衣服，拎着公文包，像是每一天上班似的走进了城市内。

拦了一辆出租，报出了地址。

“师傅！”

“在这里停就好。”

“谢谢！”

在距离约定的茶馆还有一段位置时，陆平不断看着时间，见还早于是说道。

拎着公文包，不着痕迹的在四周观察，还在早餐店里坐上了一阵子。等时间快磨到了以后，陆平走进了茶馆。

报出了约定的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