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可。”袁绍见这时候还有人唱反调,心里非常不悦,目光转移至声音来源处。
定睛一看,原来是沮授心里稍稍好过点,因为袁绍都已经习惯田丰和沮授,随时反对自己的决策。
袁绍极力克制自己,语气平和的说道:“公与有何不可?”
沮授起身走至大堂中央,拱手一礼,娓娓而谈,“主公曹军是否会来攻打邺城,我们暂且不谈,但绝对不可,让颜良独自攻打白马。”
沮授这个人也有些倔强,不怕得罪人,继续当众说道:“颜良一夫之勇,曹军稍加用计,白马大军顷刻之间,灰飞烟灭。”
“沮公与,仗还没打,你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何居心?”袁绍看着出声之人,满意的点头,心想仲治真不错,说出我想说的话。
仲治是辛评的表字颍川人,平素与同为颍川人的郭图交好,是袁绍长子袁谭的铁杆拥护者,后来死于袁尚的拥护者审配之手。
“颜良跟着主公有十年之久,你如此贬低他,是在说主公识人不明吗?”辛评的每个质问,都让沮授哑口无言。
沮授心想主公不就是识人不明吗?正确的建议一个不采纳,致命的建议一个不落(la),但是也没法当众反驳,沮授不像田丰那样毫无顾忌的怼袁绍。
袁绍见沮授不说话,假惺惺道:“公与积劳成疾,还是先回府歇着吧。”实则心里窃喜,看来仲治还是有两下子,三言两语,就让对方哑口无言。
沮授无可奈何,只得悻悻退场,袁绍见没有人再阻止,起身说道:“各自下去准备吧。”说完离开议事大堂。
沮授离开大将军府,仰天长叹,情绪非常低落,脑海里浮现出跟着袁绍的一幕幕画面,突然发现自己的建议基本没有被采纳。
有种满腔抱负,却得不到施展的无力感,轻声呢喃道:“这样的主公跟着还有何意义?”此刻的沮授在心里下定决心辞官归隐。
白马曹军大营……
黑夜已经来临,陈慎吃完晚饭和典韦正在巡营,顺便消消食,“军师文远都走了一段时间,我们下步该如何?俺老典啥时候有仗打?”典韦在陈慎耳边说过不停。
“伯勇别急,对面都还没有动静,我们过去硬钢,不是送死吗?”陈慎在等着袁军分兵,六千骑兵两千虎豹骑+典韦对付颜良这个匹夫,完全是小菜一碟。
典韦嘿嘿一笑,“只要有仗打就成,俺的双戟已经饥渴难耐。”说完还不忘挥舞两下手中的双戟。
陈慎加快速度往前走了两步,“伯勇能不能别乱挥舞,你的双戟可是不认识慎,稍有差池我性命难保。”
“军师放心俺的双戟虽然不认识你,但是你要相信俺对它的控制,绝对伤不了你分毫。”典韦对自己的武艺是非常自信。
陈慎细想也是后世有个对汉末时期的武将排名打油诗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典韦稳居前三。
“慎没有质疑过伯勇的武力,只是比较谨慎罢了,你看我名字就知道。”
陈慎蹲下身找到一根手指般大小的木棍,除去周围的草在空白处写下自己的名字,认真跟典韦解释道,“慎就是小心谨慎的意思。”
典韦耷拉个脑袋,有气无力道:“俺知道了军师,以后说话,不在你面前随便挥舞便是。”
陈慎察觉到典韦的语气不对,怎么有点消极的状态呢!合着刚才白解释一通,细想刚才的对话,单从对话来看好像是有点对典韦武艺的不信任。
陈慎知错就改赶紧道歉,“伯勇,慎真的十分相信你的武力,刚才是我说话欠考虑,还请勿怪。”说完,拱手作揖给典韦赔礼道歉。
“这天下伯勇要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伯勇,勇冠三军、武功盖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陈慎这辈子都没有拍过这么多的马屁,心想以后说话还是要小心点,以免祸从口出。
“军师你说得这些都是啥意思?俺一句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