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也不明所以,只得推脱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买卖,福州即便穷对商品也有需求,总会有商队贪图利润、不辞辛苦,每隔几个月来这边贩卖些寻常货物。”
众人一听顿觉有理:“不愧是指挥使大人,就是比咱们深思远虑。”
“会不会拍马屁,那叫深谋远虑。大人我看您不只远虑,还有大局观。”
说着,那人竖起大拇指,对毛骧比了个大大的赞。
一时间其他人也跟着恭维起来,毛骧心里对此颇为得意。
但脸上却表现得十分自然:“这些你们到了福州要多多观察,好了休息差不多了,就准备出发吧。”
毛骧的话音才落,熟悉的吆喝声、熟悉的车马喧闹声再次传来。
众人一惊,顿时全都转头看向官道方向。那边果然又有一个商队,在逐渐向这边靠近。
和刚刚的那支队伍不同,这支队伍前面真的有一队镖师。打着个顺威镖局的旗号,十几壮硕的镖师,浩浩荡荡地走在队伍前端。
远远的他们就看到茶棚这里的情况,但却没有像刚刚那支商队护卫那般紧张。反而是对毛骧等人拱了拱手,显然是对他们自己的实力颇为自信。
在那些镖师的护卫下,长长的车队缓缓接近茶棚,然后没有丝毫停顿地继续向福州方向前进。
一车车的货物,在锦衣卫众人眼前缓缓驶过,而后扬长而去。
茶棚中休息的锦衣卫成员,全都非常吃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都把视线聚集到了毛骧的身上。
毛骧也有些不淡定了,正看着那离开的商队出神时,感受到众人的视线,立刻轻咳一声。
“福州如今已经打完仗了,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自然也需要更多的农耕种子、或者一些生活用具,有商队过来倒也不是很奇怪。”
众人一听,觉得这么说也合理,虽然福州百姓比较穷,可总得活着不是。
得到众人的认可之后,毛骧缓了口气,张了张嘴刚要叫众人继续前进,远处的官道上再次传来熟悉的喧闹声。
众人甚至以为产生了幻听,齐齐转头看向官道上面。
同样的场景再一次打了毛骧的脸,但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情再解释什么,福州肯定发生了什么变化,才会让这么多的商队一窝蜂的都往这边赶来。
但偏偏有个手下不合时宜的凑过来,有些好奇的问:“大人刚刚不是说来过这里,百姓穷的很吗?怎么现在这里现在这么多人来做生意?”
毛骧闻言顿时板起了脸,刚才手下都还夸他见多识广,如今被打脸了这人还不识趣的过来问,是不是要造反啊。
另一名手下看到毛骧的脸色,立刻将那问话的人推开。
“真不会说话,现在是好奇的时候么。不过大人,这么多商队都过来了,我们要不要查一下。”
毛骧看着缓缓过去的商队,听着远处官道上再次传来的车马声,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
“查,必须要查。福州这穷乡僻之地也不见如何繁华,怎么就来了这么多商队,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这些商人鼻子对钱的嗅觉可是比狗还灵敏。”
“是。”那手下应了一声后,将这件事记录在本子上。
看着又一个商队路过,毛骧忽然到了什么,对正在茶摊旁玩耍的小男孩招了招手。
小男孩不明所以的抹了把脸,蹦跶着跑了过来:“客官,有啥事?”
毛骧尽量露出温和的笑容,拿出一块饴糖递给小男孩。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