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华兰心中一堵,原本的好心情登时没了,只得行礼道:
“儿媳谨记。”
章氏继续说道:
“需要你生儿育女,早晚听训,伺候公婆,辅佐丈夫不可懈怠。”
曹阳见章氏病好了,好不容易安生几日,又要作妖,赶忙接口道:
“夫妇一体,需得各司其职,才能后院安稳,儿子替不了媳妇生育,媳妇也不用为我承担前程的重任了”。
说话间,还握了握华兰有些冰冷的玉手。
袁老伯爷本就尴尬,这会儿见曹阳如此说,自是知道儿子很喜欢这儿媳妇,他当然懂,正新鲜的时候谁不喜欢,过个三五年就不一样了。
看了看妻子章氏还想开口的样子,他打圆场道:
“你们盛家,也是清流门第,你婆母说的规矩,想也是知道的,往后大家就各司其职,不可懈怠啊。”
“是,儿子谨记在心。”曹阳。
“是,儿媳谨记在心。”盛华兰。
。。。。。。
出了正堂。
“娘子,受气了吧!”
“来,我看看,呦,都气成包子脸了。”
“官人。”盛华兰嗔道。
“走,我给你出气,保管叫我那烦人母亲再没工夫来管你。”
曹阳拉起盛华兰叫住了前头廊子走来的那人:
“大哥,请留步。”
“二弟,弟妹,可是去见过父亲母亲了?”
袁文纯行礼,表演着一副关心弟弟的样子。
“刚去见了。”
曹阳:“大哥是来请安的。”
“是。”袁文纯。
原本兄弟对话到这里就该是行礼结束,维持表面和谐。
但曹阳今儿个可是来戳破气球的:
“大哥,你是知道我的,弟弟我是个粗鲁武人,有些事儿憋在心里,不讲出来总是憋得慌。”
“跟我有关?”袁文纯有些诧异。
曹阳:“跟嫂嫂有关。”
袁文纯:“。。。”
跟你嫂嫂有关,你知道,我不知道?
“请二弟直言。”
曹阳:“前些日子吧,我院子里的下人,看到嫂嫂拿了府里的瓷器出去,他们悄悄跟了一会,见她是拿去了章家。”
袁文纯不大相信,自家老丈人是国子监祭酒,有什么瓷器得不到。
“二弟,这可不能胡言啊?”
“大哥,我原也是不信的,无奈下人说的有板有眼,还在章家哥儿的铺子里看到了不少咱家瓷器。”曹阳一脸诚恳:
“大哥,此事对我影响了了,毕竟,家中爵位和产业以后都是哥哥的,只是憋着难受,想说与大哥知晓罢了。”
“说完总算舒服了。大哥,我跟华兰就先回去了。”曹阳拉着华兰行礼。
“二弟,弟妹慢走。”
袁文纯回礼,看着两人离开,心中思索一番,顿觉二弟言之有理,母亲速来爱他,家中爵位和大半产业将来都是他的,那自家媳妇拿的可就是自家的产业,如此愚蠢,那蠢妇定是被她几个奸猾弟弟诓骗了。
这么一想,袁文纯登时有些急了。
钱,
都是他的钱啊。
曹阳带着华兰走过抄手游廊,穿过庭院。
“官人,嫂嫂真个给娘家拿东西了?”
盛华兰有些诧异:“凭个如此大胆?”
“哦,你还不知道嘞。”
曹阳摩挲着娘子小手:
“咱家嫂嫂可是喊母亲小姨的,她们暗地里可不止拿了瓷器,袁家小半的家底都被她们运回章家去了。”
“啊~”盛华兰檀口大张,着实有些惊诧。
怎么有这种人?
钱不留给自己儿子,拿回去给娘家。
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想不通。
曹阳心思却已不再别处,华兰早上这妆画得真不错,红唇晶莹,煞是可人。
“不管那些,走,我们回去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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