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曹阳就看到了面红耳赤的激烈争吵。
宰相们这么放浪的吗?
吵了好一会。
老皇帝沉声斥责,双方才擦干唾沫星子。
“张卿,你既然认为可行,那就让二郎去尔三司做个判官吧!”
判官。
曹阳无力吐槽,都什么破官名,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阎罗殿嘞。
不过判官,貌似是从六品,也算是升职了吧。
曹阳躬身行礼:“臣拜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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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勤伯爵府。
“娘子,为夫升官了,盐铁司判官。”
“官人不是武官吗?”盛华兰。
“什么武官?”
曹阳:“荫补的官能叫武官吗?”
朝廷中荫补制度产生的官员,是极多的。太祖太宗时,文官的子孙后代,动不动就荫补,起步正六品,比现在的状元公起步还高。
文官都这样了,更别说将门,张家,仲家,曹家,杨家,梁家,顾家,潘家等等,玩的就是一个:咱祖上跟太祖爷打天下。
直到官员越来越多,某位吕姓宰相上奏,才将荫补官员起步官职降到九品。
当然,取消是不可能取消的,没人想取消,哪怕是科举出身的官员也不想自己那些考不上科举的儿子们,再重新寒窗苦读,都是儿子,一碗水得端平啊。
就如天启星上的两宋,到南宋嘉定时,荫补官员更是占到朝廷官员一半以上。
正统八旗子弟,考什么试啊。
“恭喜官人。”盛华兰与有荣焉,一脸喜悦。
“用嘴恭喜?也对,娘子怀了孕,总是得注意些。”
“官人~”盛华兰垂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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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司,盐铁司衙门。
“盐引交易手续费?”盐铁副使范纯。
“对,就是每成交一席盐引,于买卖双方各收50文。”
曹阳:“大人想必知道,那联合交易所中,盐引每日皆有波动,成交量,少则数万席,多则十数万席,如此,巨大数目若是不由朝廷监管,岂能有保障?
一席收100文,朝廷日入便在一万两上下,如此,可年入300万两。”
范纯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果真有三百万?”
“然也。”曹阳。
“好,你与我去见三司副使。”范纯。
“为何不去寻三司使?”曹阳问道。
“你初来乍到,有所不知,三司使皆挂名而已,数月即走,处事者,皆副使也。”范纯。
正使不干事,副使干,有功劳,正使升官是吧。
懂了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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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楼,西楼包间。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二郎,你这是过河拆桥啊。”刘德章。
“哎。”
曹阳长叹一声:“某家不过虚爵子弟,被圣上和衮衮诸公盯上,为之奈何啊。”
“确为大势所趋,难以抵挡。”梁蕴。
“哼,什么大势所趋,要我说,朝廷就是与民夺利。”刘德章。
“刘兄,慎言。”杨彦。
“怕个鸟。”刘德章。
“刘老三,明儿个皇城司找你,你也如此说去。”梁蕴。
“玛德,只许文官贪财,不许武将挣钱,岂有此理。”刘德章。
“算了,少挣点就少挣点吧。反正大头不都在我们这里?”杨彦。
“不错。”梁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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