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墨雨拍了拍锄药,“二爷已经走远,要不我们赶紧追上去,要不去找焙茗,愣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
锄药想了想说:“这时候去追二爷肯定得挨骂,我们还是先去找焙茗吧。”
于是两人又返回焙茗那里。
焙茗见他们去而复返,一问,更是怒火中烧,当即冲他俩破口大骂。
锄药与墨雨只好勾着头,待焙茗消停会儿才说道:“二爷态度坚决,让我们有什么办法?二爷还说是你没教好我们呢。”
“是,平常我跟着二爷时间是最多,可这种事需要我教吗?”焙茗忍不住吼道,“还愣着干嘛?回头再好好教你们。”
“你是让我们即刻去精武飞龙吗?”锄药与墨雨不约而同地问道。
“你们说呢?”
焙茗气得要吐血,一个大白眼过去,大声呵斥道:“还不快滚?”
锄药与墨雨只得灰溜溜地去了。
途中还一个劲儿地抱怨。
“二爷近来脾气渐长也就罢了,毕竟被老爷揍一顿后再也没人敢管他,如今老爷又外调,可焙茗怎么也发疯了似的?”
“他们肯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们,不然你看焙茗都病倒了,二爷不是笑称焙茗是被惊吓而非风吹受寒的吗?”
“……”
只是抱怨一通后发现,似乎稍能理解焙茗着急的心,确实得跟着二爷才行。
而待他俩离开,焙茗再也睡不踏实了。
即便浑身乏力头疼似裂,心里乱成一团糟,也只得爬起来,向精武飞龙而去。
毕竟他知道,精武飞龙是宝玉暗中资助兴建起来的,到底要干嘛他至今不明。
所以他去的速度疾。
而锄药与墨雨两个虽然想明白,的确应该跟着宝玉不离身,可速度慢多了。
很快便被焙茗追上。
锄药与墨雨一惊非小,忙问:“你怎么来了?可以起床身体好些了吗?”
焙茗见他俩慢悠悠地才追到这儿,心中火气更盛,又将他们臭骂一顿。
将心一横,说道:“不是怪我什么都不与你们说吗?来,今儿我便说与你们听,看你们听完之后,有何感受?”
也是因为生气着急,焙茗于是将宝玉近来所作所为告诉锄药与墨雨。
包括宝玉暗中收倪二、铁头为徒,又暗中资助他俩筹建精武飞龙,指使他俩殴打贾珍贾蓉,等一揽子事儿说了。
又包括宝玉指使他暗中盯着贾琏,并搜集贾琏见不得光的糗事证据。
最后说到指使他搜集贾赦的罪证,上报给朝廷以参劾褫夺其爵位。
锄药、墨雨听了骇然变色。
尽管有些他们知道,比如宝玉收倪二与铁头为徒,他们当时也在场。
还有一些他们虽然不知道,却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比如精武飞龙原来名义上是倪二与铁头所建,但实际的主人是宝玉。
因为知道倪二与铁头是宝玉收的两个徒弟嘛,猜到精武飞龙的真正主人并不难。
但像指使倪二与铁头殴打贾珍贾蓉,又指使焙茗搜集贾琏的黑料,如今又想搜集贾赦的罪证上报给朝廷以褫夺其爵位……
这些锄药与墨雨想都不敢想,以至于怀疑焙茗所说是否真实。
然而瞧焙茗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又让他们不得不信,焙茗没有撒谎。
“如今知道我为什么突然病倒了吧?”焙茗怒气冲冲地说道。
“现在才知你压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