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又在一旁站了一会儿,见实在没什么好帮忙的,便用旧报纸包了些油条,往白云观赶。
五十依旧在墙根扎马步,重心下的很低,腰杆儿挺得很直,大腿和小腿呈标准的九十度,看上去很有美感和力量感。
陈文自诩做不到这种程度,别说姿势摆不好,他可能连五分钟都撑不下来。
五十这个小屁孩儿却一站就是三十分钟。
这次五十看见陈文带着油条进来,没有再张口说话,只是眼睛盯着他手里的报纸,嘴里不自觉的分泌口水。
四九再一旁练剑,说是什么八仙吕洞宾的纯阳剑法。
陈文对这些实在是不懂,照例进去给老道行礼,将油条放下,才出院子开始自己的修炼。
姑且叫自己这是修炼,虽然至今为止他什么感觉也没有,唯一好点的成就,可能也就是第一个动作能顺利做下来了。
在白云观待了一個小时,见着许天水打了声招呼。
一番询问下,那五十块钱一毛还没花出去。
“师叔,四九五十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以前是没法儿,吃了上顿没下顿,现在有条件了,不为自己,也得为他俩想想啊。”
.......
出道观的时候,已经九点出头。
陈文走过白云观附近几条街,发现街道上是越来越热闹了。
如今市场环境越来越宽松,街道上是一天一个样儿。
干什么小买卖的都有,甚至还有不知道哪儿采的野果,地上摊一地就成了生意。
还有年轻人做起了剃头的行当。
就是一张椅子,一个破围裙,手里一把剪刀和一根鸡毛掸子。
发型可能不是和尚头,就是大众中分。
陈文不由抓了抓头发,上前一问,几番交流下来觉着靠谱,就坐了上去。
“给我剃成寸头,就那种两边耳根短,头顶稍微长些的。”
“实在不行,飞机头也行。”
摆摊的男人愣住了,看着陈文的长中分,不确定道:“你这头发挺好的啊,要不我还是只给你修一修吧。”
陈文又说了一遍,耐心讲了讲什么是飞机头,该怎么剪。
虽说已经是十月中旬,天也没那么热了,可他有时候还是觉着头发闷的慌。
而且这长发一天不洗还能凑合,两天不洗准油,四天要是猛点的,估计真能滴出油来。
这也是现在的当红发型,十个年轻人有七个是中分,太阳底下一晒,贼反光,油曾瓦亮的。
年轻人手艺是他爷爷教的,算是祖传技艺,也理了不少头,可陈文这个要求他还是第一次见,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
过了好久都不见下刀子,陈文不耐烦道:“愣着干嘛,剪啊!”
淦!
年轻人咬着牙,最后还是上剪刀了,摊子有面儿手拿的小镜子,时不时就让陈文拿起来看看,然后指点着他剪。
一番比划下来,碎头发一扫。陈文再拿着镜子,头顶的头发向上捋了捋,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看着镜片里的靓仔,满意道:“凑合吧,哥颜值果然很抗打。”
剪头五毛,付了钱,陈文在周围不少注视的目光下又在隔壁摊子,买了一小袋桑杏,一路溜达着到了王府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