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和尚,还认识我吗?”
李承乾刚走,李淑迫不及待表明身份。
“女施主,我们之前见过吗?”
陈玄奘不敢抬头直视李淑,只是越发的感到熟悉,不仅是说话声音还有语气。
李淑气不打一处来,轻拍和尚的光头:“你还真的呆啊,难道你就没有听出来吗?”
陈玄奘小心抬头,仔细端详,瞳孔突然放大:“你是李阳?”
李淑傲娇道:“我的本名叫李淑,你也可以叫我高阳。”
她拎起裙摆,在和尚面前转了个圈:“还说我没有阳刚之气,女子又何来阳刚之气。呆和尚,我好看吗?”
一阵香风涌入鼻腔,陈玄奘意乱神迷,下意识想点头,突然又急忙闭眼低头,默念清心咒。
“为什么不敢看我?难道我不好看?”
李淑笑眯眯,又补了一句:“出家人可不能打妄语哦~”
陈玄奘良久,憋出两个字:“好看。”
李淑脸上笑容越发灿烂:“那你喜不喜欢我?睁开眼看,还是不能打妄语!”
陈玄奘微睁眼眸,顿时心神意乱,为稳心神,急道一声:“阿弥陀佛!”
凡心已动,岂是念一句佛语就能勒住,为控欲念,满头大汗,用衣袖不停擦拭。
李淑步步紧逼:“呆和尚,你难道真的不喜欢我吗?”
陈玄奘回答:“女施主,贫僧是出家人。”
李淑不依不饶:“出家人又如何?出家人又不是不能还俗。”
陈玄奘哑口无言,因为他清楚,以出家人为借口时,已经是动了凡心,没有取经重任在身,他的意志力也只比寻常人强几分。
另外一边,李承乾站在驿站对面,暗中观察着这一幕,此事成了有八九。
唤来薛仁贵,让他在此守候,李承乾带着武媚娘与苏语薇去往南门大街的工匠铺。
凌烟阁还缺三清的雕像,这件事必须由他亲自负责,那样神佛才难以窥测天机。
途经南门街头的报亭,一众读书人在议论今日的朝政,李世民一意孤行,成立大相国寺在坊间掀起滔天波澜。
贞观九年,东宫格物局改良东汉蔡伦的造纸术,取用更廉价,生长更快的竹子,一举打破世家门阀的垄断,让纸张变得廉价。
同年的六月中旬,大唐报刊应运而生,每两日一报,上至政事,下至民间琐事。
有唐一朝,不会因言获罪,大部分读书人都持悲观态度,认为贞观盛世也要走南隋两朝的老路。
平日李世民都非常爱惜羽毛,也很在意坊间百姓对他的评论,但为了躲避游地府,还是选择自污。
只有让佛家完完全全相信,大唐诚心礼佛,推崇佛教,才能避开这个流程。
李承乾也从旁人口中听到,西大街有疯癫和尚,卖袈裟锡杖,总要价七千两白银。
贞观十三年,斗米二十文,约3.1公斤,一两银子足以让普通的四口之家生活一月有余。
七千两白银,相当现代货币的三千万,还是由一个疯癫和尚兜售,还分文不让,足以沦为坊间茶余饭后的趣谈。
李承乾叹息一声,卖东西的是疯子,如果花高价跟他买东西也只会是傻子。
价格不重要,重要是一个态度。
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