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娘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年纪，眼神中还带着少女的灵动，一颦一笑尽显娇俏。

李令宸这样的同性看来，都会觉得眼前一亮。

“我其实有些好奇扈娘的点心，不知有什么推荐的？”李令宸开门见山。

扈娘惊喜地单手捂着胸口，惊喜，“大人真的愿意尝试奴家的点心？”

这样的动作，由扈娘做起来，娇媚中带着些纯真，有个后世的词汇能形容“纯欲天花板”。

“不如就试试奴家的鹿肉酥？”扈娘羞涩地推荐道。

“鹿肉......酥？”李令宸的笑容僵在脸上。

知道清奇，但不知道这么清奇，鹿肉酥——这是正常人能想出的菜式吗？

李令宸勉强笑，“就点这个！冲着扈娘的推荐，我今日一定要试试！”

扈娘有点委屈，蹙着眉，像是要哭出来，“大人若是觉得勉强，不点也行的，扈娘心里有数，没有人喜欢扈娘做的茶点。”

“怎么会呢？”李令宸温柔笑，“我只是觉得新奇，满含扈娘心意的茶点，不管味道如何，在我心里胜过千万。”

“真的？”扈娘笑逐颜开，蝴蝶一样飞走，去后厨为李令宸准备最新鲜的鹿肉。

张青瞪着一双死鱼眼，“李观察使，您若生为男子，这玉京城的少女们危矣！”

李令宸老神在在，“你可太小看我了。”

“下到三五岁稚童，上到八九十岁的老媪，都是我的狩猎范围。”

张青唾弃，“渣男！”

鱼脍很快就上来了，盛名之下无虚菜，果然当称一绝！

最新鲜的鲈鱼被片作近乎透明的薄片，用蒜蓉醋短暂腌制过，立刻用最香醇的落花生油过一遍，然后与姜丝、鱼腥草、香茅草、葱白、各式椒搅拌均匀，再配上窖香浓郁的米酒，一口简直要鲜掉舌头。

李令宸许久没有一餐用这么多了，她的宅子离望江楼也不远，准备以后让管家多来订几次。

张青也是吃的腹部微微胀起，他的月俸还得养家糊口，自然不能像公主这般大手大脚，能来打打牙祭都是少数，今天是吃了个够本。

接下来是重头戏——鹿肉酥。

扈娘亲手将鹿肉酥送上来，“李渣男”又是跟她调笑了一番，将扈娘逗得前仰后合，她这才满意离开。

两人看着鹿肉酥，都没有下口的意思。

李令宸用筷子夹开茶点，里面竟然还真是一块滴着血的鹿肉。

张青用筷子沾了一点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腥肉味直接涌上天灵盖，方才吃下的鱼脍差点儿都要吐出来。

“确实新鲜，到端上桌最多就有个烫伤。”张青强压下呕吐的欲望。

张青手下的稽查使抱着木匣赶来，他刚进望江楼的时候，就逮了个稽查使回去取百花宴上用过的检测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