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恒摇了摇头，表情凝重的说道：“是1和0！”

见宋缺有些不理解，杨恒放下手中的红酒，右手伸直一根手指为1，左手圈出个0。

“明白不？”

宋缺：。。。。。。

杨恒翻了一个白眼。

宋缺瞬间秒懂，嘴角抽了抽。

杨恒神情从猥琐变得很庄重：“1和0，就是男人和女人，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快乐！代表着亚当和夏娃！”

“这......角度确实很刁钻！”宋缺也只能夸赞一声。

杨恒继续思维扩散：“1和0同时也是二进制的基础符号，虚拟世界的基本元素就是1和0！”

“你看，都是1和0，现实和虚拟的起源都源于它们，难道是巧合吗？”

“老杨，这些......你想表达什么呢？”宋缺知道杨恒其实是想帮助自己走出内心的阴影与困惑。

杨恒平复了一下略微激动的心情，很严肃说道：“老宋，我知道你经历的比我们都多，心里也藏着一些无法分享的东西，对于这场灾变起源、门徒系统包括副本试炼，你都有自己的想法。”

“我想表达的是，即便我们身处的就是所谓的虚拟世界，即便我们是一串代码......但我们依然是有生命的！”

“宇宙中有碳基生命，也许还有硅基生命，为什么不能有代码生命呢？”

代码生命！

程序代码为什么不能是一种生命形态？

这一刻，宋缺心中突然像是被什么重重击中一样。

身陷莫问山庄、从黑塔万米坠落，到最后第三次出现臆想幻听，现实与梦幻之间，灾变之前与灾变之后......他陷入了迷茫与混沌，早就分不清了。

门徒系统、属性数据，意识与身体分离传送......这些本就无法用常理解释。

所以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处于某个虚拟世界之中，甚至可能是现实中自己臆想出的世界。

但如果自己或者整个人类世界本就是一个有着生命的代码世界，那么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真的如此吗？

这个世界的真实性才是支撑他努力生存的基础与意义所在。

“老宋，我现在知道我与你能够再次相聚的宿命与意义了！”

杨恒面色平静，但眼神熠熠生辉，灿如星辰：“我要在灾域世界中活下去......并且找出这个世界的真相！！！”

杨恒也许不知道，此刻他的这句话对他今后的影响会有多大。

砰~两只酒瓶碰撞到了一起。

宋缺露出了由衷的笑容：“老杨，我替你高兴！”

杨恒的情绪多少感染了宋缺，从某种意义上，此刻的杨恒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当宋缺韩铮等人还在想着杀杀杀、如何生存下去的时候，杨恒率先在灾域世界中找到了自己的理想与远大目标。

不愧是曾经华夏脊梁中的一员，心中钢铁般的意志永不堕逝......

就当两人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各自陷入思索时。

负责守夜的杨超警惕着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表情拘谨、恐慌的精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