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田尔耕又重重的拍了一下王甫的肩膀,随后大笑道;“本都堂无须你为本都堂赴汤蹈火!”
“你以后只需跟着本都堂,替本都堂处理一些小事就成!”
“是!卑职遵命!”
王甫恭谨的笑道。
…………
在李岩到达河南开封的同时,魏忠贤一行人也快到了济南府,这次他没像去河南那样,偃旗息鼓而去,而是大张旗鼓而来。
山东巡抚王林义接到魏忠贤快要到来的消息,立刻命济南府七品以上的官员出城十里迎接。
“下官王林义参见魏公公!”
一见魏忠贤的车马来到跟前,王林义率着济南府大小众官员立即躬身行礼。
“诶!”
魏忠贤下来马车,笑呵呵的把住王林义的双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
“我们一别,也有三五年未见了吧?”
“是啊!”
王林义感慨道;“一别经年呐!”
“下官每次去京师述职,都未见魏公公一面,真是遗憾呐!”
“是啊!”
魏忠贤唏嘘不已,长叹道;“那时臜家不是陪先皇骑马射箭,就是在陪先皇雕琢木器。”
“如今想起来,臜家就觉得惭愧。”
王林义顿时一愣,“魏公公这是怎么啦?”
“他在京师可是一手遮天的人物,多少大员想见都不得见。”
“可如今他倒对自己这等在外的官员说话如此客气,莫非是他在当今的陛下面前不受宠?”
电光火石之间,王林义思绪翻飞。
强压着内心的疑惑,王林义笑着说道;“魏公公陪先皇也是职责所在嘛。”
说着,瞥见魏忠贤的目光望向远方,似在怀念自己过去辉煌的岁月,便站着不再言语。
过了良久,只听魏忠贤深深叹息一声,目光仍望着远方,幽幽的道;“王大人,你看。”
顺着魏忠贤的目光看去,见远方都是白茫茫一片。
群山、田野都被大雪盖住,哪有什么景色可言?
王林义不解的问道;“魏公公,这有什么可好看的?”
“您一路上舟车劳顿,天气又这么恶劣,不如随我前去巡抚衙门歇息去吧?”
却听见魏忠贤的一声叹息,“王大人,你只看到了事物的表面,其内在的含义你没看到啊?”
“在大雪覆盖的田野之下,你知道下面究竟掩盖着什么吗?”
王林义微微一愣,呆怔了一会,才笑着说道;“魏公公,您话里的含义真是高深莫测,下官确实不解其意。”
“走吧。”
魏忠贤微微一笑,“到时候你自会明白。”
王林义见魏忠贤不说,也不好、更不敢追问,只好带着满腹疑惑随魏忠贤向济南府而去。
走在宽阔的街道上,魏忠贤举目四望,见山东虽受到灾情的影响,可济南府却未见多少难民。
街道上行人、马车仍川流不息,店铺仍鳞次栉比,远不是开封府的街道上都是难民凄惨的模样。
“难道是因为自己这次大张旗鼓前来,王林义与山东布政使故意搞出政通民和的假象来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