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疑惑的望着莫甘娜询问道，这个问题的核心在于，男性天使为何都离开了天城？

按照莫甘娜所言，凯莎可是非常公正且冷静的，处理了男性天使与女性天使的矛盾，理论上，现在的梅洛天庭，不可能没有男性天使才对。

但是从白洛掌握的情报中，梅洛天庭确确实实都是女性天使战士，一个男的都没。

可以拿剧情里葛小伦对彦说的那句话，来形容白洛此刻的疑惑——这不科学。

“哈哈哈，那当然是因为，凯莎也决定不了一切，那个碧池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总以为能掌握一切。”

不知道白洛的话触及到什么笑点，直接让莫甘娜开怀的笑起来了，一边笑，一边嘲讽着已经下线的神圣凯莎。

然后，在白洛不解的目光下，莫甘娜终于给出了解释。

那是一段被天使们封存的历史，也是当初还是天启王凉冰的莫甘娜，第一次起了反抗姐姐凯莎的心思时间。

怒海之战胜利后，三王的权力互相重合分散，最终，经过一番商议后，凯莎成为了天使们的新王。

而战败的男性天使们，在凯莎的意志下，凡是参与战争的，都被公正的审判一遭。

或是处死，或是监禁，或是流浪，结果不一而足。

正如白洛所猜想的那样，总有一些善良的男性天使，并没有犯下大错，凯莎也赦免了他们的罪。

然而，女性天使被欺压太久太久了，一朝翻身，怎么可能忍住对男性天使的报复？

即便明面上她们尊重凯莎的意志与法令，不对幸存的男性天使们动手。

但是暗地里，排挤打压乃至陷害等手段，层出不穷，更可怕的是，当时大部分女性天使，都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而新王凯莎，却被她们共同蒙蔽了，因为连她的左右之翼，鹤熙与凉冰，都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鹤熙是因为忙着研究，再加上看到的情况并不严重，因此没有与凯莎汇报。

而凉冰则不一样了，她对男性天使是真的看不上眼，更何况还惦记着杀死华烨，自然乐得看戏。

并且当时的情况下，凯莎也忙的焦头烂额，压根抽不出精力去管别的，致使男性天使被女性天使，报复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凯莎发现不对时，梅洛天庭的男性天使们，已经所剩不到百分之一的数量，大部分都远走他乡了。

而当事实摆在眼前时，身为新王的凯莎差点被气晕过去，毫不客气的剥夺了大部分女性天使的职务，来了一场大清洗。

这不仅仅是表态，更是安抚那些剩余的男性天使，遗憾的是，鹤熙的研究，恰好取得了突破。

就如剧情里彦说的那样，当男性天使不再被关照，久而久之，也就在天城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而按照莫甘娜的说法则是，凯莎必然优先将资源倾向女性天使，导致又一部分男性天使，出走天城。

再加上女性天使们的集体呼声与行为，留在天城的男性天使，变得更少了，少到连维持种族延续，都成了大问题。

无奈下，凯莎只能征战四方，通过吸纳其它文明的精华，来弥补人口方面的问题。

而这，彻底成为了剩余男性天使们爆发的理由，他们试图掀起一场反抗，却被残酷镇压。

更绝的是，当时凯莎还在其它星云征战，因为技术人心等问题，并没有及时收到消息。

而留守天城的高层们，通过会议，直接将所剩无几的男性天使们，驱逐了梅洛天庭。

直到她返回天城，看到一个男性天使都不剩的天城后，彻底怒了。

“一场大清洗，没有任何余地的清洗，让凯莎成为了真正的独裁者。”

莫甘娜向白洛讲述着这段不为人知的历史，这次她没有嘲讽，正因为凯莎的两次清洗，才让天使文明彻底平稳了下来。

所以连作为妹妹的她，都无法肯定的说，这一系列荒唐的事件，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干预导致的结果。

凯莎当然很努力的去平衡着男女天使的关系问题，然而华烨做的太狠，导致女性天使一翻身，就让男性天使迎来了疯狂的报复。

如果天宫秩序持续几千年，那自然会好很多，起码主要矛盾不会是男女方面的地位问题。

只是很遗憾，华烨享福的时间太短，跟随凯莎等人行动的女性天使，就是第一或者第二代受害者，仇恨大到无法平息的层次。

“这么说，男性天使成为了天使文明未来的牺牲品？”

白洛摸了摸下巴说道，听完这段历史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则是天使文明持续几万年的辉煌。

正因为当时天使文明的矛盾，以男性天使的牺牲告一段落，才有了后来凯莎领导她们走向辉煌的未来。

所以他也和莫甘娜想的一样，不敢肯定当初的凯莎，究竟在这件事上，扮演着什么角色。

“也可以这么理解，将那些走向极端的女性天使解决后，追求正义，被凯莎这个碧池推广了下去。”

莫甘娜冷哼了一声，没有否定白洛的猜测，当初发生的一切，以现在的目光看来，凯莎并非一身光明。

但也正是如此，让莫甘娜起了叛逆之心，她并不认可正义，只是姐姐凯莎喜欢，她才不反对而已。

“如果正义有用，为何当初没有谁来拯救我们？”

这是当初还是凉冰的莫甘娜，私底下对凯莎反驳的话语，她从来不认可正义，只认同强权与力量。

直到天使与超神学院建交，凉冰与卡尔相遇，才有了之后正式的反抗。

“当初我因为一些事，降临到这个星球，遇到了魔人文明。”

“他们敬佩我的智慧，沉醉我的魅力，因此拜我为王，希望与莪同行，并建立了这巨大的雕像，彰显诚意。”

说完历史，莫甘娜转身看向巨大的雕像，伸手在上面轻轻抚摸，

“最初的那座，后来被天使们毁了不少部分，而我，也带领着新生的恶魔文明，开始了流浪的生涯。”

“然后就是战斗，逃亡，战斗，逃亡，持续万年之久的天魔战争。”

“我与凯莎之间，并没有所谓的胜负之分，我们都在失去，都在走向极端，唯一的区别就是，她成为了神，而我，还在苦苦挣扎。”

三只银白色的蝴蝶绕着莫甘娜飞舞，最后在她的操控下，融入雕像的底座，化为了一副清晰的三王图。

“我们的时代结束了，而未来，谁知道呢？”

莫甘娜注视着面前的三王图，用手抚摸着它，发出最后一声叹息，随即嘴角一勾，语气俏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