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找徐千帆喝酒去”
阳光迎面洒来,邢安生抬头望着天空,冠绝天下的容颜扬起一抹笑容:“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这一刻,他忽然卸下了很多东西。
邢侠说的没错,骨肉亲情浓于水,又何须整日粘在一起,应该珍惜这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直到现在,邢安生才算真正的打开心扉。
他,邢安生,于此时重生!
……
这边邢侠先是去了一趟铁匠铺,然后匆匆赶往衙门。
刚踏进衙门,他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身穿银鳞铁甲,脚踩飞云战靴,肋下配长剑,身影挺拔,面容冷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座高山,不可逾越。
顾温舟。
此刻顾温舟和秦州府同坐高位,地位竟然不相上下。
而龚师爷则佝偻着腰,伺在一旁。
下方,刘捕头统领着两支捕快队伍有序的恭候在大厅左侧。
气宇轩昂、装备精良的皇城司队伍则在大厅右侧。
这黑衣捕快和银鳞铁甲的皇城司站在一起,显得有些寒酸。
邢侠不动声色的走到队伍里。
“知让,你怎么来了?”
“是啊知让,你怎么不多修养一些时日?”
见邢侠归队,众人一番关切,连称呼都变得亲热了许多。
邢侠在鸡鸣山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赢得了大家的尊重。
当时李荷山的太白箭压制了全场,只有他挺身而出,第一个站了出来。
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最敬佩的就是这种悍不畏死的精神。
这其中不乏一些资历较老的一等捕快。
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邢侠心里一暖。
这群人一点都不复杂,瞧得起就竖大拇指,瞧不起就懒得理你,没有什么勾心斗角,也不会在背地里捅刀子。
当然,这是他现在的感觉,不过事实很快就证明了,有时候的感觉并不全对。
“我的伤已经好了六七分了,税银案事关重大,我也想出份力!”
收回思绪,邢侠说着漂亮话回应着大家的关心。
总不能说,是为了系统的奖励而来的吧。
秦州府咳嗽一声,大家立马收声。
“税银案事关重大,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
秦州府扫了全场一眼,向来耷拉着的眼皮,今天却抬了起来,神色严肃的说道:“这三天我们差不多把阳州翻了个底朝天,却没发现贼人踪影,我不管大家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找到他们,追回税银!”
嘭!
话到最后,秦州府一巴掌拍在桌上。
众人一惊,还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秦州府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了几分情绪,仿佛想到了什么,而后扭头问道:“顾指挥使,毒宗药谷那小丫头的审讯可有收获?”
“我们反复的推敲过她的供词,也收集了一些江湖上近期的情报,毒宗药谷应该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
顾温舟淡淡的说道。
“那依顾指挥使所见,此案,该从何处着手?”
“先解封阳州城,然后兵分两路,一路在各个出入城的地方暗中设卡,一路则继续追查线索,如果贼人现在还没有出城,那与其像无头苍蝇的四处搜查,不如放虎归山,然后守株待兔,如果贼人已经出城,那我们继续封城也没有意义”
秦州府沉默了一会儿,思忖片刻后才点头道:“言之有理,就按顾指挥使说的办”
而在他沉默之际,顾温舟的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他。
见他点头,顾温舟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对了,州府大人,顾某想问您借一个人!”
“谁?”
“邢侠!”
人群中,邢侠后背一麻,他可不想跟着这个冷面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