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翻来覆去哪能睡着,这事说道理,在贾张氏这儿说不通。贾东旭看上去替她撑腰,却是等贾张氏训完之后,什么意思一清二数!
秦淮茹真没想到,千选万选,却选了这么一户人家。
贾东旭看上去似模似样的,却是个没担当的。加上贾张氏的蛮不讲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秦淮茹越想越心烦,再加上边上贾家母子的鼾声此起彼伏。
也是闹腾的厉害,吵得秦淮茹更加心烦。
于是便披了件单子起来,推门出去。
身后贾张氏阴冷的声音响起,贾张氏问道:“淮茹,你去哪?”
秦淮茹下意识的答道:“我去上厕所!”
见贾张氏不再吱声,便走出门外。
抬头见,孤月外悬,夜静如水。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在尘世间无依无助,不由潸然泪下!
哭也不敢大声,离家太近。索性走到了院门处,蹲在拐角无人处,小声的哭了起来。
这倒是离的贾家远了,却离易家近了。
本来就是晚上九十点的时候,像易中海这年纪的,说不定就才交完公粮,起来擦拭一下身子。
听到外面“呜呜呜呜…”哭泣声,哪里不害怕?但再害怕也只能让李云待在家里,易中海提着盏油灯出来查看。
易中海寻着哭声走到拐角处,月光下,只见前面蹲着一个女人身影在那哭泣。
看到是女的,易中海不由就放下了大半心。
这年头都是如此,遇到什么矛盾,总归是男人打女人的居多。女人被打了,还不敢回娘家什么的。也只能寻个无人的角落哭几下。
至于易中海为什么不担心是什么虚无的存在,有月亮,有影子呢!
易中海低喝一声道:“谁在哪儿呢?”
秦淮茹正哭的伤心,听到身后有人轻喝,不由慌乱的想转过身。
不想却是蹲久腿麻了,没转过来,反而是摔了一跤,不由“哎呦”一声呻吟!
易中海本来看着身影就熟悉,如今再听到声音,心里倒有七八分确认是秦淮茹了。
见到秦淮茹跌倒,也忙上前搀扶起来。
这事,要易中海是个正人君子,那肯定是把秦淮茹一把推开的。
但易中海也是才交过公粮,双手扶住秦淮茹肩膀的那一刻,闻着那不同的幽香。不由把身边人跟家里人做了个比较。
完败!
怎么说李云也是近四十的人了,哪能跟才二十的秦淮茹比较?
在加上,本来就是天热,身上衣服少。两相接触之下,惑感更甚。
这也幸亏是在院子里,这要荒郊野外,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言之事呢!
秦淮茹这时倒是个自爱了,经过了开始的慌乱与迷惑。也恢复了力气,从易中海怀中离开,站起了身。
秦淮茹脸上的羞红还未轻退,往后倒退两步,才低声道:“易大爷,是我,淮茹。”
易中海很难受,相当难受。
易中海却不得不装作关心的询问道:“淮茹,是不是东旭他妈欺负你了?有什么委屈你跟师父师娘说,我们给你作主。”
这话光,伟,正,声高,自然不止是说给秦淮茹听的。却是李云见易中海出去,不大放心,也披了件衣服追了出来。
秦淮茹见易中海双腿夹紧,身子转向墙面,却扭头对她说话。如此模样,不由在心里轻“呸”一声。
秦淮茹却还是柔弱的低泣道:“易大爷,师娘,莪这,我这心里委屈啊!呜呜!”
说完又低声哭了出来。
李云见如此,赶忙扶着秦淮茹到了易家。
李云给秦淮茹倒了一杯水,易中海也进房间穿上了长裤。不然刚才那个样子,太失礼了。
秦淮茹自然把自己嫁到贾家的委屈,着重又把她妈在棒梗洗三过来,被贾张氏气哭回家。贾东旭空着手去接岳父岳母,过来给棒梗办满月酒的事宜被拒又说了一遍。
其实这些事,易家俩口子也知道。
秦淮茹愿意说,不过是诉说她的委屈。
秦淮茹又说道:“今天我在里屋,想跟东旭要几个钱,回娘家修复一下关系。谁知道,东旭一声不吭,任由婆婆把我骂了一通。心里觉得委屈,这才出来哭了一会。倒没想惊到了师父师娘,实在对不起。”
这种事就是如此,受了委屈,哭一哭,找个人诉说一下,心情就好的多。
这也是女人比男人长寿的原因之一!特么的,男人能对谁哭去?
秦淮茹哭诉完后,李云自然又劝慰了几句。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种事,说白了,易家还真是外人。
人家婆婆管媳妇,你上去掺和一下,这算什么道理?
易中海也只能坐在一边默不作声,只是眼神偶尔的对着秦淮茹轻瞄一下,立刻又闪开了。
秦淮茹这时也恢复正常了,倒也没有乱想。哭诉够了,也该回去了。站起身来,对着易家两口子告辞。
秦淮茹出门,李云正准备关门时,却听到身后的易中海低声喊道:“东旭媳妇,你等一下。”
说完转身进了内屋,悉悉索索间,易中海也走出了屋子,把两张票子递到了秦淮茹的手中。
这时的秦淮茹哪会要?不好意思啊!
总归挣扎着,最后还是易中海把钱硬塞在秦淮茹手里,并把她手紧紧的握住。
易中海对着秦淮茹说道:“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找个时间,带孩子买点东西回家看看。别多想,师父还能挣一点,既然师父师娘把你和东旭当自己孩子,能帮自然要帮一把!收好,回去吧!”
秦淮茹感激的点点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