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虽然也听了一耳朵,但他想的却没那么深。
事情的关键并不是娄小娥给轧钢厂换了多少肉,也并不是对阿迈瑞卡出了多少扳手。
事情的关键在于,这边扳手出去了,而那边没有查。真就承认了阿迈瑞卡傻叉同志这批扳手就是在港岛生产的。
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当阿迈瑞卡傻叉同志跟随着货物到达阿迈瑞卡后,给娄小娥这边发来了继续供货的请求后。
比大领导还大的大人物,直接把这个事请示了老人家。
现在这已经不是一条商路的事情了,这个已经上升成一条对话通道。
现在我们的情势并不是太好,原来我们可以依靠的老大,也是张开了它的獠牙。
所以我们也是迫切的,想要寻找可以结交朋友的人。
就算不能成朋友,至少也不能还是敌人。
所以现在的我们,对于一切可以沟通的关系,都是相当的重视。
虽然还不知道对话通道那边是什么人,但总归是阿迈瑞卡那边的当权者。
这个谁也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必然,但有机会,肯定要试试。
至少对于我们回归大家庭不是什么坏事情。
而李副厂长,依然为着他得到了他岳父的表扬而高兴。
前面说过,轧钢厂对于上万职工来说,就是他们跟一家人,或者说子子孙孙的整个世界。
而对于李副厂长这样的人来说,这儿不过是他们为实现个人抱负的试验场。
在他们眼里,他们把何雨柱这样的人当成了棋子。棋子有黑有白,而何雨柱这样的就是第三种颜色。
何雨柱是透明的,放到黑棋子里,通过光线的折射,不仔细看的话,他就是黑的。
而反之亦然。
但如果把透明棋子单独的放在一边,却又是那么刺眼。
这个感觉不光李副厂长有,杨厂长也有。
但现在的可能是,如果杨厂长想把透明棋子染白,或者赶下棋盘。说不定就逼的这些透明棋子投向黑棋子。
而李副厂长这边亦然。
这才是何雨柱他们可以咸鱼工作的真正原因。
何雨柱对于这些东西,可以说不是太懂。但段副厂长,这个在名义上还是何雨柱的老师。
段副厂长在何雨柱拜会他的时候说过“柱子,我还真羡慕你。可以安心工作,什么都不想。”
何雨柱能怎么办?只能装傻回道:“老师,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除了会开车,别的什么都是不太懂。自然是科长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了。”
对于何雨柱的这点小聪明,段副厂长自然明白。再说,他也不是要让何雨柱表态什么的。
段副厂长摆摆手说道:“我没那个意思。而是我当初,也是抱着一心办事其他不想的念头进轧钢厂的。一开始的时候,咱们多有激情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办事却总是先要考虑得失,考虑人情了。”
何雨柱看着面前有些憔悴的老师,依稀记得当年在夜校时,那个一身书生气,昂扬激情,指点江山的白衣青年。
这才几年时间,已经是成了如此颓废的模样。
何雨柱不由有点鼻子发酸,闷闷的说道:“老师,您得多保重身体。”
段副厂长苦涩的笑笑说道:“没事,我再不济,别人也会看我家里的面子。最多把我当个废物养在轧钢厂。只是曾经年轻时的梦想什么的,就没办法实现了。现在也只有你是真心实意的来看看我,其他都是借着看我的借口,来看我哥的。”
何雨柱笑笑,这话让他咋答?
要是可能,他也不想来啊!
但前几年人家风光的时候,何雨柱都来。现在不来,在外人看来就难看了。
不管怎么说,何雨柱一开始进步的时候,头上打的是段副厂长这个老师的标签。
职场而言,最怕投错了人。
但大多数领导最讨厌的也是朝三暮四的那种人。
在用你的时候,你是良禽择木而栖。
不想用你的时候,你就是脑有反骨的代名词。
何雨柱笑道:“老师,你也清楚。我的心不大,能让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就行了,其他不想。”
段副厂长闻言,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拍着何雨柱肩膀说道:“放心,有老师在轧钢厂一天,没人能动你,这点能力老师还是有的。”
这个,这个,这个结局好像也蛮好。
何雨柱听到这个倒是蛮高兴的,估计段副厂长是听到了什么白棋黑棋的风声,以为何雨柱担心这个,特意出言安慰他呢。
其实何雨柱真没想这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