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寄希望于临渊武圣带着临渊军击退此次妖潮。”
“即便成功,临渊城也有许多人熬不下去……”
“不过你不用担心,武馆与镇抚司是共进退,便是内城大族死干净,才轮得到武馆遭殃。”
先是探子失踪,镇抚司瞎了,高手全部离城,再是数日前的临渊城断粮……
杨垂青心头一寒,倘若这一切都是梁方荣策划,那么他便是碎尸万段,挫骨扬灰,都难以泄全城人心头之恨。
他没有再折返回卫所,而是拿着纪文远给他的梁府信息地图仔细钻研,内心制定计划与线路。
夜幕降临,整座临渊城不复寻常往日的热闹,寒风大雪下,还亮着灯火的房屋屈指可数,大多数人都钻进了地窖中。
于是杨垂青第一次见到了,大晚上,念慈教的人如同丧尸一般过街巡游,嘴里念叨着:“神族下凡,解救众生……”这等诡异恐怖的词。
他们竟是将白天出现的恐怖妖族当成了神一样崇拜。
而帮派的人则是肆无忌惮闯进他人家中搜刮财物与粮食。
镇抚司的人几乎不在维持外城治安,而是上城墙巡逻,以及出城打探周围城镇与临渊军的消息联络。
杨垂青带了一张面具与漆黑斗篷,鸣云长枪也换成了可伸缩式的枪,便于携带,在寒风大雪黑夜中朝着典书坊的梁府而去。
梁府外,一堆官员权贵的马车在此,似乎要拜见梁方荣,请他拿主意,这其中,纪文远也在其中。
杨垂青翻墙进入梁府,里面主厅灯火明亮,更是有曲声与舞女在跳舞作乐。
他冷笑一声,快步朝着后院梁方荣的书房而去。
路过内院时,杨垂青发现这里竟是搭建了一个令人悚然、发寒的祭台,上面摆放着一口棺材,令杨垂青有些不寒而栗。
又跨过一墙,便是看见梁府内有一些佣人在偷拿金银珠宝,准备逃府而去。
杨垂青嘴角微翘:“……倒是真个有意思”
佣人都这般且无人管,想来梁府内的武者都去了主厅,倒是给了杨垂青机会。
抵达梁方荣的书房,干净整洁,墙壁上挂着诸多字画,架子上有诸多书籍,案桌上则是有一副祭台的画,吸引了杨垂青的目光:“这是……”
画上的字好像是小篆,有些晦涩难辨认:“…三…仙…府…君…?”
最后一个字杨垂青认不出来,便是这祭台,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而后仔细翻阅每一本书,搜索相关线索证据,但一无所获:“纪文远让我来书房,必然有把握相信我能搜出来点什么。”
“……可眼下,却没有,是了,若梁方荣真是这一切始作俑者,自己的书房定然不会有太多线索。”
杨垂青皱着眉头来回走动:“他曾言那管家乃是巫士,与诸多大案都曾有关,莫非……”
“莫非什么?”只见容貌苍老的管家手举一盏灯,悄无声息地踏了进来,面无表情如同看死人看着杨垂青。
“唰!”
杨垂青浑身汗毛炸立,心底狂涌生死危机感,瞬间便是要夺窗而出!
能悄无声息的接近他,只有是二品玄境宗师!
危!危!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