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弟的枪，究竟练到了何处……”

那一枪速度的太快，竟是令郭凤山都几乎难以看清。

忍着痛，撒了药，包扎好，穿上猎云装，郭凤山瘸着腿快步往家里赶，目光还不断往杨垂青消失的方向看，内心虔诚祈祷：

“杨师弟，你千万别有事！！”

……

“披着人皮的畜生，活着也毫无意义！”

杨垂青持枪，往典书坊大道赶，那是李师与梁老狗交手的地方。

一路奔驰，路上碰见的人皮畜生，皆一枪取命，毫不留情。

大脑一片冰凉清晰，奔驰中感受着命格蜕变天赋带来的种种变化。

与半个时辰前的他，是天翻地覆的不同。

体内的热血在咆哮，灵魂的杀意在嘶吼！

好似无人可挡住他手中一枪！

“铛铛铛！！！”

李师还在与梁方荣交手，枪影与剑影不断，附近地面积雪早已清扫一空。

“呼呼呼！！！”

李师不断喘着粗气，神情暴狞，身上盔甲竟是七零八落，身上有十几处流血的伤口：“若非老夫年迈气血衰败，容不得你在此逞凶放肆！！！”

梁方荣身上的伤势要比李师好的多，只有几处挂在，方才斗了这么久，李师可以说是完败，只是达到了拖时间，护住纪文远性命的地步。

梁方荣面色阴翳地看着他：“李忠武，当年武举擂台上并非是怕了你才收了你的钱。”

“若非临渊军的制式铠甲挡了那么招，你早已死在我手里！”

“你我同年，我亦气血衰败，活了一把年纪，还无法认清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是可悲。”

李师心头发寒，紧握手中长枪：“杀！”

梁方荣也是六十岁出头气血衰败，可为何，他的剑，却是那么凌厉恐怖？

论功法层次，他也是半步层次天龙破城枪的行家高手，却在梁方荣这个瘸腿大儒面前败尽下风。

这是因何？

强行催动体内的精气气血，挥枪而上。

梁方荣神情冷漠看着他，手中长剑斩出，巨大的力道直接将李师手里长枪给斩断。

“死！”

李师爆喝，两截断枪朝着梁方荣身体扎下去。

梁方荣眼神陡然一冷，挥剑来不及，只是抬起腿踹在李师的肚子上，将其踹飞十几米远。

“咳……咳咳……”李师咳嗽，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而梁方荣的身形已经掠至他面前，手上长剑对着他脖颈劈砍下来。

“再见了，老友……嗯？”

一剑劈砍而下，却是没斩到李师脖颈上，而是落到了一柄长枪的枪尖上，巨大力道相撞，发出刺耳令人牙酸的金属戈鸣声，挡住了他这一剑。

李师看清楚了长枪后，眼睛瞪大，声音嘶哑：“……鸣云”

气流呼啸，吹开寒风大雪，露出一个少年的身影。

梁方荣瞳孔亦是微缩：“怎是你这小畜生！”

“赶上了！”

杨垂青心头一松，长枪横掠，逼退梁方荣，一边检查李师的伤势，一边冷声暴狞地回应：“梁老狗，如何就不能是我？”

见到杨垂青这近乎翻天覆地的变化，梁方荣苍眉紧皱。

杨垂青看向墙角下躺着的纪文远，鼻息间还有微弱白气呼动，令杨垂青心中石头落地。

“……老师，你伤势很重，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杨垂青护在李师身前。

李师看着杨垂青的背影，眼睛竟是有些模糊，眼角有晶莹，令他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好孩子，好孩子。”

梁方荣神情冷漠，皮笑肉不笑：“就凭你？”

他内心存疑，这小畜生是如何在短短时间内有如此翻天覆地变化，但即便如此，黄境依然是黄境：“想杀我，你这小畜生还不够格！”

“若是你以为扛住方才我那随手一剑就能抗衡我，那就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