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后者。”江芷微眸光潋滟，清朗开口。

不过，江芷微没打算现在升华宝剑，准备等正式下山游历后，再做处理。

——毕竟她还未下山游历，随身宝剑莫名升华，容易被宗门长辈发现端倪。

而后，江芷微挑选着剑法，俏脸仿佛蒙上了一层光辉，美艳不可方物：“说起来，我上次浏览‘兑换谱’的剑法，就看重了一门极有意思的剑法，它前面二十二剑只属于开窍级，有情剑法部分仅值两百善功，无情剑法部分不过六百。”

“可到了剑廿三，却一下提升到了外景级剑法里，也很不错的程度，需要四千善功才能兑换。”

“根据六道轮回之主的描述，我觉得我师父见到这式剑招也会赞不绝口，很难想象一门剑法的前后招式，会有如此本质的飞跃。”

谈起剑法，她整个人美得不可逼视。

顾谛抱以欣赏的目光，看着这般样子的芷微，缓缓道：“这门剑法，也同样是我的目标。”

“果然，我的眼光很不错。”江芷微眼前一亮，对于顾谛认可表现出看好。

“江姑娘，小顾，什么剑法？”听到剑廿三，孟奇震惊愕然，连称呼顾谛的叫法，都脱口而出。

顾谛眉眼略微一抽，也懒得纠正，索性放弃挣扎，想叫就叫吧。

江芷微见孟奇的表情如此，明白他看过这门剑法的介绍，轻轻颔首，笑意盈盈：

“如你所想，‘圣灵剑法’。”

“可剑廿三……也未免太危险了。”

剑廿三，出自《风云》漫画里的《圣灵剑法》。

被誉为只有燃烧生命，放弃生命，才能使出的一剑，是心之剑，魂之剑，精神之剑，剑意之剑，一剑之下，感官停滞，万物凝固，无可躲避。

江芷微真正看重的，是这一剑。

而顾谛兑换这套剑法，是因为，这是他所选中的“完美剑法”。

“圣灵剑法”本身，是剑圣臻至完美之路的心血，剑法无言阐释着，他苦心孤诣、苦思冥想出的收获，无形承载他那份理念。

如此一位剑客的毕生剑道精髓，于顾谛而言，是绝佳的“他山之石”。

若能有所领悟，以此为借鉴，糅合己身所学，当能完善他那一式“完美之剑”。

不过，正所谓“学者生，像者死”，顾谛也仅只是参考罢了。

——另外，他也的确需要一套成体系的剑法，来补齐自身短板，顾谛惦记这茬许久了。

当然，能换得起全套剑法的，只有顾谛。

江芷微的善功，只够前二十二剑，不过能兑换“有情剑法”、“无情剑法”，琢磨、深悟其中要义，亦是她心神驰往之事。

在修好白虹贯日剑、兑换到手两本秘籍后，江芷微正好用去一半身家，还剩八百二十善功。

握着光彩如昔的长剑，江芷微紧接着，瞄向了藏剑楼“天残地缺一百零八剑”——她对“并列门派”的剑法有兴趣很久了，于是，又一口气花掉不小数目的善功。

最后，江芷微故意剩下五百善功，留作积累，预防万一。

“下一个讨论谁的兑换？”她眼眸晶晶亮地翻看着剑法秘籍，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