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看了这么多次,但每次看仍然不爽,仍然感觉别扭,陈谓虎皱着眉头,开口便训斥道:
“跟你说了多少遍,在外面要称呼职务!”
陈清平点点头,嘴上说着同意,但却将这话当做放屁,甚至故意喊了一声:
“好的,爹。”
惹得陈谓虎一阵吹胡子瞪眼。
但陈清平却不在乎,而是扭头看向在座的另外两位,拱手作揖道:
“兰叔叔好,薪叔叔好。”
薪伟志面无表情,板着脸,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太守兰寿倒是很有意思,十分亲近的喊道:
“清平,几年不见又变帅了,前两天你兰姐姐还说要给你介绍个漂亮妹妹。”
陈大少眼神一亮,脸上浮现出一抹欣喜:
“兰姐真这么说?兰叔叔,我先说好,丑的可不要。”
兰寿乐了,哈哈大笑,看向陈清平的目光愈发的亲善:
“怎么可能,就你小子这不要脸的性格,要给你找个丑媳妇,还不一天到晚堵我家大门?”
陈大少挠挠头,明明是憨笑,但却给人一种鬼精鬼精的感觉:
“嘿嘿,还是兰叔叔懂我。”
说件很有意思的事,薪浊峰不像他爹薪伟志,执拗的性格反而有些像陈谓虎。
陈清平虽然是陈谓虎的儿子,但他不像他爹,反而和太守兰寿十分相似。
不是说长相,而是说性格。
陈大少有一点,是他爹陈谓虎一辈子也学不来的,就是这股明明心里恨的牙根痒痒,但表面上却嘻嘻哈哈的阴狠劲儿!
明明心底里无数次的咒骂兰寿。
但开口一句一个兰叔叔,喊得比谁都甜。
而另一边的陈谓虎,看着自家儿子和兰寿那股腻歪劲儿,心中感觉十分不舒服的老父亲,粗鲁的打断了这个话题:
“行了,别贫了,说说吧,这把剑怎么回事?”
心中一惊,陈大少有些困惑为什么突然提起这把剑。
但表面上,他却装作一脸茫然的模样:
“剑,什么剑?”
陈谓虎皱着眉头,凶巴巴的瞪了过去:
“臭小子,别给我打马虎眼,老实交代这把剑是怎么回事!”
但下一刻,陈清平却一脸委屈的喊道:
“爹,你可把我问糊涂了,平日里我身上带着的不都是这把剑吗?”
陈清平死咬着不松口的态度,让陈谓虎这个老父亲有些茫然,他有些搞不懂自己儿子这是什么意思。
但终归是自己儿子,陈谓虎便在话里提醒对方:
“清平,你可知晓,你这把剑不简单,已经迈入高级武器之列。”
话音落下,陈清平瞳孔一缩,他下意识看向腰间这把金灿灿的大宝剑。
而就在陈谓虎以为这一次自家儿子就应该全盘托出的时候。
陈大少突然神色一正,抬手作揖,面向北方的楚地皇都。
神色庄严,一脸激动的喊道:
“爹啊,我想这一定是楚皇保佑,赐我这神兵利器,壮哉我大楚,山河永固,兴盛昌隆!”
陈谓虎懵了,他皱着眉头,有些看不懂自家儿子在唱哪出戏:
“臭小子,耍什么混账!”
但这个时候的陈大少已经打定主意要装疯卖傻,直接跑到兰寿旁边,狐假虎威道:
“兰叔叔,我爹污蔑楚皇,你赶紧参他一本,撤了他的职,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陈谓虎怒了,哪有儿子找爹的麻烦?
当即撸起袖子,便要施展家法:
“臭小子,我今天揍死你。”
刹那间,原本还青衣薄纱,闲情雅致的高台,瞬间便鸡飞狗跳,闹作一团,
看着在屋内胡乱的跑,嘴里高呼着:
“救命,兰叔叔,救命啊!”
太守兰寿本来不想管,但谁让陈清平喊的是自己的名字,而且叫声十分响亮,生怕外面的人听不见。
虽然自己不怎么在乎,但终归还是要脸的。
兰寿只能站出来拦下陈谓虎:
“好了,谓虎,别打了,终归是个孩子。”
说着,给旁边的陈清平使了个眼色:
“清平啊,你先下去休息,这没你什么事,赶紧下去吧。”
陈清平得令,嘿嘿一笑,随后便脚底抹油,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而随着陈清平的离开,此刻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看着满地的瓜果,陈谓虎一脸惭愧的说道:“不好意思,让两位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