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你是当我不存在是吧！”赵正国已经准备撸袖子，像是准备上去干架。被人当着面挖自己的学生，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开玩笑，开玩笑。”马培民连忙闪到一边去，脸露几分尴尬跟懊恼。

刚刚实在是太激动，把身边的老赵给忽略了，别说护犊子的老赵，就是自己被人当面挖自己的学生，自己保不准被翻脸，而且是像秦牧这样的。

秦牧赶忙拉住自己的老师，不然以老师的性格，可能真就打起来了。

“你真的欺人太甚，当着我的面挖我墙角，这朋友没法做了！”赵正国没好气的说道，还好这里除了秦牧，其他学生不在，不然他的脸往哪里搁？

“老赵，不至于，不至于，我这不是起了爱才之心吗？”马培民尴尬的说道。

“怎么？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误人子弟了？还是怎么着？你们不想想这次过来是因为什么？”赵正国不干了，这是赤裸裸的嘲讽。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又要炸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马培民大无语，都想抽自己嘴巴子。

两个专家已经用手捂着眼，不敢看，两人现在哪里有一点院士的样子，完全就像公园里的两个老大爷掐架。

而秦牧都不知道说啥，这事整的他有点哭笑不得。

“老师，你消消气，我既然做了你的学生，这一辈子都会是你的学生。”

赵正国听后，脸色才好了点，冷哼一声不说话。

“秦牧，你既然是跟着老赵学工程材料学的，怎么对可控核聚变这么了解？”马培民见赵正国没有再追着自己不放，便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赵正国也是好奇的看着拉着自己的秦牧。

这一年不见，他都感觉自己这个弟子感觉已经成精了。

“额，那个，这个都是我自学的。”秦牧松开赵正国的手后，抹了一把脸。

马培民眉毛一翘，内心直呼好家伙。这是碰到真正的天才了？

他是真的十分懊恼了，怎么就成了老赵的学生，如果早点遇到不就成了我的学生了吗？啊！难受啊！

至于赵正国现在，把头抬得高高的，有多高抬多高。

“行了，老赵，收起你这副让人看了就想揍的嘴脸。”马培民看着赵正国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接着又看向秦牧。

“你给的资料，我现在没把握，没办法给你答复。文件大概我看了，我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跟漏洞。”

“但是，你这几份资料，确实让我现在的心情变得很不错。”说完马培民笑了起来，只是内心却又多了一层阴霾。

因为秦牧给的东西，影响太大了，因为如果验证正确的话，之前所有的付诸东流，这损失不可谓不大，也是对所有在这条路上负重前行的人全盘否定。

虽然他不确定，但是他有种直觉或许秦牧是对的。作为一个科研人员，他是很相信直觉的，因为很多科研成果的突破，往往就是那么一个突然而来的直觉。

他们这些人，就是在探索世界的真理，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有太多虚假不存在的道路方向，而直觉或许能给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走向真理的捷径。

创作靠灵感，科研靠直觉。

看着手中那小小的U盘，现在他已经没有开始的烦恼跟暴躁，因为在秦牧身上他看到了夏国的希望。

即便夏国真的退出ITER，有秦牧这样的年轻人在，夏国何曾没有希望。

像他们这种人，在一个人了解的越深，钻研的越深，就会发现自己知道的太少很无知，在未知面前自己所学的东西就如同那沧海一粟一般渺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