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确实有着玩笑的意味，但他是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就跟道德经开篇的“道可道，非常道”一样。
道就是道，能说出来的道，还能算是道吗？
风后奇门这种东西本来就挺玄乎的，阵法八卦的排序，奇门格局，由最开始的一生二，二升三，三进行无穷无尽的演化。
这种东西本就只可意会，不可言说。
真要让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
不过……
他同样也是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不解释些什么，那颗闪闪发光的小虎牙，恐怕会让自己忍不住唱“难忘今宵”。
苦恼的哥哥叹了口气，莫名的想学一下前世动漫中的“一打七”来一句我愚蠢的妹妹。
不过想必那样做的话，一定会被打的吧？
“这种东西，我是真的没办法说出来。”
“不过你要想体会一下，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机会。”
“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但须知，凡事都有代价，尽管我是你的哥哥我不需要，但提前体验一下“风后奇门”的晋升版。”
“这是透支潜力的行为。”
“虽然可以弥补，但这终究会成为你下次晋升的一个屏障。”
“那就要花费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妹妹愣了愣，而身为哥哥的他趁热打铁。
“妹妹，你是知道我的。”
“就像我了解你一般。”
“我们有着相同的经历，只不过相对压力不同，我比你多了几门术法。”
“我的高度，你终究能够达到。”
“说到底，我也不过是用“大罗洞观”这门术法取巧了而已。”
许明月叹了口气，再次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大罗洞观？”
“所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你一直不想跟我说？”
“是，我知道，有些事情说出来之后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理解。”
“但也请你理解一下我，你这种突然的转变……”
许明月笑了笑：“我这种突然的转变让你觉得很陌生，有些害怕，对不对？”
许倾仙不说话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唉，洛夫特拉夫特曾经说过：人类最古老，最强烈的情绪便是恐惧，而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便是来自于未知。”
“你害怕这样的我，无可厚非。”
“对此我也不想解释些什么。”
“但是你需要知道我是你的哥哥，我不会害你。”
“我们是同伴，更是家人，或者因为一些特殊的关系，说是另一个彼此也不为过。”
许倾仙咬了咬牙：“哥哥，你这样真讨厌！”
许明月笑了笑，并没有反驳。
对，他这样可真讨厌……
如果是过去的他的话，不，就算是现在的他也依旧讨厌自己这样的人。
但如果当这样的人，他倒是没有什么逆反的心思。
这就像是那种仇富心态的人。
他们讨厌富人，厌恶富人，但如果让他们做富人，他们会乐呵呵的答应，去接受，去享受这一切。
然后变得他们所厌恶的人，贪得无厌，无限索取，甚至可能还会变本加厉。
人性啊，是光明的，有正义的一面。
有圣人曾言：“人之初，性本善。”
人性啊，是黑暗，有邪恶的一面。
有圣人曾言：“人之初，性本恶。”
究竟是善是恶？
这本就是个悖论，人性经不起考验，但在某些时候又意外的顽强。
他站起身来，看向另一边遥远。
而他的妹妹随着目光看过去，那是紫兰轩的方向。
“哥哥？”
许明月摇了摇头：“或许我该出去一趟，去走走。”
“在这天下大势，命运线中，老是这么呆着，反倒不是回事。”
出去？
再加上自己哥哥看的方向？
“哥哥，你是想……”
许明月摇了摇头：“不，我没有那么伟大的心思，也没有那么跳脱的想法。”
“天下大势什么的，能顺着？干嘛要逆着呢？”
“我又不是那种热血主角，一有什么事情就怼天怼地怼一切的存在。”
“什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种事情……”
“呵呵，你觉得老哥我是这样的人吗？”
许倾仙嘴角一撇，像是赌气一般：“人是会变的。”
听到这个答案后的许明月倒是觉得有些有趣，眉角处止不住的弯曲。
“哈哈，你这句话怼的倒是让我无话可说了。”
“你说的对，不，我说的对，人是会变的。”
“但是哥哥我呀，最终目的其实还是只想安稳的过个咸鱼的日子罢了。”
“当然，晋升金丹，上界飞升看看倒也不错。”
“……呵呵”
妹妹冷若冰霜，她现在对他哥哥说的话是半个字都不信。
“所以哥哥你想去哪？”
“终于决定去紫兰轩，对紫女姐姐或者是弄玉妹妹下手了吗？”
面对自家妹妹这样的调侃，现在的许明月倒是也不做什么解释了。
害羞什么的，那不过是年轻时的青春年少。
“呵呵，这怎么能说是下手呢？”
“仙路漫漫，在这条长生路上，多找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难道不好吗？”
许倾仙眉头一挑：“就真的只是单纯的朋友？”
“不，如果能成为道侣的话，那最好。”
“就像你之前的劝解一样，人呀，最应该重视的还是当下。”
“至于未来会发生什么，那都是未来的事情，未来又不是不能改变。”
“在这个时代，花心一点并不构成原罪。”
“既然如此，面对紫女弄玉难的美人，我为什么要选择拒绝呢？”
妹妹听后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哥哥。
原来我之前跟你说的话，有这一层意思吗，我怎么不知道？
哦，不对，原来你是这样的哥哥吗？
你可真是了不起啊！
不，这样说，好像有点不对。
应该是我真的看错你了！
今天的4000字到此为止，其实我本来还想写一下其他的剧情来着，比如将军府中的翡翠虎，还有紫兰轩中的那边的剧情，但是兄妹之间的对话写着写着，不知不觉就4000字了，就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