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鸿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听立威龙的语气，就知道他也是真心希望他好、工厂好。

于是客气道：“谢谢，我知道了。”

道谢后，转身钻进实验室。

立威龙在他背后摇头叹气。

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可惜他太心软，还是难成大事。

实验室内。

宋子鸿一推开门，就看到李明颓然坐在试验台前，盯着试管发呆。

他滑到李明身边。

“怎么，参观完想放弃了？”

“不是，我有点后悔，之前在大工厂的时候没参观一下。那里的机器可比这里的多多了。”李明还是很低落，“老板，你是不是准备换人？”

“我可没说。除非你自己想走。”

“我不想走！我一定能研究出世界上最好吃的糖！”李明嗖地站起来，坚毅得像要去支援俄罗斯。

宋子鸿笑笑，没吐槽他。

都是当博士的人了，还能做这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梦，也是一种超能力。

“你之前都研究过些什么？”

李明来了精神：“火锅味棉花糖、藿香正气硬糖，还有我最喜欢的螺蛳粉味薄荷糖。这螺蛳粉你听过没？还是我去广西偶然发现的，有朝一日它一定名扬四海八方！”

他如数家珍，像是想到什么，在柜子下面翻了半天，拿出个铁皮盒子。

“你要不要尝一尝？都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宋子鸿努力了半天都没笑出来，还是忍不住吐槽：“那个，咱吃点好的吧。”

“切，没品位。”李明悻悻收起盒子。

“……但是你创新的思路是好的。我这里有几个配方，你拿去研究研究，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宋子鸿拿出系统爆的特殊配方：薄荷糖、彩虹糖基础版和进阶版。

在他的设想里，只要用彩虹糖的口味，加上不一样的造型，再来一波铺天盖地的营销，这事就成了。不过现在造型还没着落，他才回来两天，对这个年代的营销方式也不熟悉。

眼下先按照传统奶糖的生产过程和形状，加入彩虹糖的味道做一批水果味奶糖，让工厂动起来，其他的再慢慢规划。

“我会安排工厂做一批水果味奶糖，配方呢，暂时挂在你的名下。你不是喜欢研究新品吗？暂时先用我给的这几个配方，看看能不能有新思路。……不是，哥，怎么哭了？”

他还没说完，李明嘴角撇到下巴，眼睛埋在手臂里痛哭，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宋子鸿欲言又止。

如果当年，有人给他写一首必定爆火的歌，他可能比李明哭得还起劲儿。

他没说话，静静等李明哭完。

期间还好奇地打开李明装糖的盒子。

刚一打开，那扑面而来的怪味，差点给宋子鸿送走。

前调是发酵的臭味，中调是中药的苦味，后调是薄荷掺着花椒的呛味。

能研究出来这些玩意，可真是人才。

宋子鸿忍住呕吐的冲动关上盒子，丢得远远的。

李明终于不哭了，只是一抽一抽的打嗝。

宋子鸿看了眼时间，也不想再和他耗着，嘱咐道：“你可以研究，但是要记住，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得更远。”

李明眼睛睁得比手指头宽了点，明显没听明白。

“就是不要再瞎研究，抄就完事了。实在不行，做个大乱炖。”宋子鸿顿了顿，“这叫微创新，懂了吗？”

李明点了点头。

宋子鸿头也不回地走了，临走还撂了句：“给你三天时间，我要看到正常的新东西。”

他知道李明不会偷懒，可他怕李明偷偷瞎搞。

出了实验室，宋子鸿召集工人，安排生产工作。

“配方有了？”立威龙问。

“有了。”

“哦。”他们没动。

宋子鸿心领神会，开始画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