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墨诧异不已,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甚至都做好了以宗主身份下法令的准备,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骆灵面无表情道:“南元宗只有一个宗主,你不能死,即是死,也得死在我的后面。”
季墨嘴角抽了抽,无语道:“什么死不死的,就出去逛逛,又不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做什么与我无关。”
骆灵依旧无情,可所言却对南元宗饱含感情。
季墨懒得的跟她废话,转身大步走出屋子。
骆灵脚步无声,不远不近的跟在他的身后。
季墨下山后,直接回了自己的阁楼。
这次出远门得十几天,得带上几套换洗衣服,而且宗内还有些事情要交代。
他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几件明显内外不搭的亵衣和长袍。
以原主的奢侈生活,自然不可能缺衣服,但这逼还有个坏毛病,就是铺张浪费,买的衣服基本是穿两天就丢,根本都不带回来的。
能带回来的,无一例外是醉的不省人事被人抬回宗门,才被弟子脱下来换洗的。
算了,将就吧。
季墨很无奈,拿着衣服四处找包裹,路过骆灵身边的时候,忽然瞥到她葱指上的黑色储物戒。
他抱着衣服踌躇半晌,呐呐道:“那个,能不能把我的衣服放在你戒指里啊。”
此时此刻,他才感受到丢脸的感觉,甚至还有些委屈。
连一个内门弟子都拥有储物戒,而他堂堂一宗之主却没有。
这要传出去,才是真正的丢脸。
可一个储物戒动辄数十万晶币,他买不起,就算买的起,他也不可能买,因为马上开山立宗,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所以他委屈。
直到此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宗内有地位的都比他有钱。
骆灵就不说了,一个储物戒就能暴击宗门财库,而方古掌管财政大权多年,平时又非常节省,肯定攒了一大笔家当。
陈长掌管弟子出入,以及任务派遣和收点,没捞油水他是不信的。
两大长老更是肥的流油,处理宗外矛盾的时候,出手就是收入,拿呈向渡举例,杀了洪鹤得了储物戒。
没人知道储物戒里有什么,但堂堂百炼宗的长老肯定不会穷到哪里去,要不然呈向渡能眉头不皱的给骆灵买储物戒?
搞了半天,原来穷批只有自己。
骆灵本能的想拒绝,但观他复杂神色中夹带的委屈时,莫名的心软了一下。
她伸手虚招,衣物便从季墨怀中飞向她手中,随后光芒一闪,悉数没入了戒指之内。
季墨吸了吸鼻子,连忙将剩下的二十八张悬赏和宗主大印翻了出来,随后跨出房门,来到了方古的房前。
方古房间的灯还是亮的,显然还没入睡。
他叩响了房门,屋内很快传来了脚步声。
伴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拉开,探出了方古沧桑的面容。
“宗主,这么晚了来此有何要事?”
他看了看季墨,很是意外,又看了看季墨身后的骆灵,更加意外了。
季墨解释道:“我和骆执事要出门一趟,有些事要跟你交代。”
“进来说。”
方古将他们迎进屋内,又掌了一盏灯,这才问道:“宗主因为何事要离宗?”
“等我回来再说。”
季墨没打算现在就透露迁宗的事,便将悬赏令和大印都放在了桌子上,嘱咐道:“方伯,这里是二十八张悬赏告示,等弟子售卖完物资回宗后,将他们分为二十八个小组,每个小组都发一张,给他们十天期限,若期限内不能抓捕罪犯归案,不问理由,全组逐出师门!”
“这是宗主大印,若到时我未归,此事就由你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