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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钓鱼与鱼

风和日丽的东京湾,船鸣声那么喧嚣,海鸥又叫的那样欢快,为什么有一种想要睡过去的感觉呢?  ——清原绘凛    周六一大早,清原绘凛便按照手冢彩菜交代的时间起床并收拾好自己,回想着她说什么都不用带都会帮她准备好的时候,她就越发苦恼到底带些什么了。准备好防晒避雨的道具,觉得钓鱼好像也蛮无聊的,决定带上些书看,又怕自己看得太入迷不礼貌,往书架一扫,拿了昨日新买的画册和先前看的介绍和服的书才觉妥了。    “喂?”  “嗨,我马上下楼。”  “秋叶你快回去睡吧。”    昨日秋叶已经把电话号码给了手冢彩菜,今日一早手冢国光出门便被要求给她打来电话。她看着清早不放心就过来陪她的秋叶,吃完早饭已经困得摊在沙发上了,赶紧去戳戳她,让她回去好好睡她的周末大懒觉。  “好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回去睡吧。”  秋叶揉揉她的头,就爬起来跟她一块出了家门,右转回自己房间去了。    直到最后清原绘凛到楼下跟手冢爷爷汇合了她还看见秋叶从窗台上伸手给他们道别。    从东京市区到海钓的码头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所以他们才要这么早起来赶公车。手冢国光果然是受爷爷影响较深,因此除了主动问候外也不怎么会开口说话。清原绘凛也不爱主动说话,就专心观赏窗外的风景。对于她来说,乘着晨光坐着巴士在东京市里穿梭也是难得的体验,毕竟除了学校和家里附近的商店街还有昨日去的秋叶原她都没怎么逛过东京。车子一直朝东部的海滨开去,离东京塔更近了,清原绘凛没有好好打量过东京塔,不由得开口了,“手冢……”    虽然手冢爷爷立刻就反应过来她是在叫小的那位,不过头部反应得更快地转了过来。面对两个同张同时看向她的脸,清原绘凛反倒觉得有点奇怪。“那个……这个就是东京塔吗?”    “咳,是。”虽然感受到称呼问题的尴尬性,但他不会表现出来。    这是手冢爷爷也插话了,“绘凛,没有参观过东京塔吗?”    “恩,还没有。周末都会回神奈川,所以……”     “啊,那真是确实得好好观光呢。”    “嗨。”她又转过头去继续看着窗外。东京同神奈川不太一样,虽然都是海边,可是到哪里都觉得是在都市里,像到处都是有人在经营的样子,同洛杉矶也不太一样,又比起随性的海滩风情整洁许多。    下了车,还得离开公路走好久的才能到钓鱼的地方,看来也不是专门的钓鱼场。清原绘凛不了解钓鱼,只觉得一般都是坐船去湖里或者海里钓鱼,不知道这些老手们怎么发现的这些地方。  她背着书包,另外的一老一小一个背着渔具一个背着鱼箱和折叠椅,她觉得还是要帮个忙,“手冢爷爷,我也来帮忙好吗?”  手冢爷爷看了看她,又看看手冢国光,还是把自己身上的其中一个渔具的箱子给她,“绘凛拿着它,一会你会需要它的。”  跋涉了将近两公里才走到一个空无船只的小码头,已经有一个中年男子在钓鱼了。大叔冲他们点点头,又看着自己的鱼竿去了。  清原绘凛帮着把折叠椅都设好了后,按手冢爷爷说的打开了小箱子,里面放着一柄鱼竿。  “这是国光小时候刚开始陪我钓鱼时候用的鱼竿,也不错,你试试看吧。”然后教她伸杆拉线,挂上了作鱼饵的小虾,“国光,你示范一下抛竿。”    闻言手冢国光熟练的挂好了饵,站起来干净利落地把线抛了出去。  她学着样子,轻轻扶着勾,正手把鱼杆向前一划,果然线勾顺势飞出去好远。她扭头看看手冢爷爷。  “恩,不错。”手冢爷爷点点头,然后教她把杆子固定在地上,接下来就只要静静地等待就好。  仔细观察着两个旁边两人的动作,发现并没有什么别的操作,两人都静静地望着海面。她也不好意思做什么,于是学着二人的样子静静地待着。  早晨的太阳在他们的斜前方,暖暖的驱散这春日的凉意。这风真舒服,清原绘凛想着,横着手掌迎向微风,那么柔软的舒服的力道触在手心里,却忽然回味到好久不曾感受过的宁静。可是不远处的船鸣声那么喧嚣,海鸥又叫的那样欢快,为什么有一种想要睡过去的感觉呢?    所以钓鱼究竟有什么门道呢?    第一个上钩的是手冢爷爷的鱼竿,他轻轻扶着杆子感受了一会力道,耐性等待游走一会,然后手起鱼落,快的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条中等大小的鱼起出水来了。她向来是只会记得味道不会知道长什么样子的,不过鱼背上看起来有点粗糙的像刺一样的东西。鱼咬着钩饵落到她身边,她正准备伸手去捡,手冢爷爷却让她先别动,然后拿了毛巾给她。  “这是鲈鱼,性情较凶猛,徒手去抓会被伤到,你现在试试。”  她点点头,用毛巾轻轻包住鱼,一抓发现比她手大了两倍且不停地在挣扎,粗糙的背刺在毛巾里蹭来蹭去硌在手心,可想若是徒手抓虽不至手上也该是挺疼的。她把鱼递向手冢爷爷面前,然后他取下鱼钩,让她把鱼放进水箱里。鱼一进了水,像是忘了方才的凶险一般,在里面悠哉地游了起来。  她坐回自己的小矮椅,看手冢爷爷重新上饵,下勾。    太阳慢慢地升了上来,也没隔多久,绘凛的鱼钩也有了动静。    “现在要……要怎么办?”    手冢小朋友站起来,“不要急,先握着鱼竿感受一下拉力和移动。”  “开始吧。”手冢爷爷也看过来朝她点点头。  她也点点头,握着鱼竿,只觉得拉线遥的范围挺大,力气倒是还好,“不太重,就是动的有点快?”  “看来也是鲈鱼,你再让它跑一下,慢慢收线。”手冢老道地指点着她。  “嗨……”她稳着鱼竿没动,收了小几圈,感觉到力气稍微轻了一些,“现在吗?”  手冢爷爷也点了头,“收线吧。”  她卷着轴线赶紧收,迅速收线,手冢在岸边看着,“出水面了,请往后拉吧。”怎么拉啊……她一边怀疑着,一边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把鱼竿往上提起来……正好……    正好砸在了手冢国光的怀里。    还好不是砸在他脸上。清原绘凛呼了一口气。    手冢国光下意识地用手一捧,一看又是条鲈鱼,手不敢握紧了,结果鱼一蹦啪地一下蹦到了他的脸上。    “哈哈哈哈哈哈……”手冢爷爷发出一阵简短地低沉地雄浑地的笑声,“真是太大意了国光,绘凛把鱼竿放下来,摘勾吧。”    由于是她的锅,清原绘凛拼命忍着没有笑出来,又用毛巾包起鱼,然后摘下来鱼钩,恶,虽然还蛮血腥的。  “你还好吧?”她将鱼赶紧放进水箱,就转头问手冢国光。  手冢一边用湿手帕擦着眼镜和脸,一边回答,“没事,是我大意了。”  “抱歉了。”  “来,绘凛,尝试一下装饵吧。”手冢爷爷讲饵盒给她,里面都是小海虾。    不过当清原绘凛第二次抛竿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额……手冢爷爷。我一个不小心……”她移起染上红色的拇指转向了手冢爷爷。    大概是由于自己挂饵挂的不好,抛竿姿势又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清原绘凛成功的把鱼钩勾到了自己的大拇指上。血流速度还挺快,啪啪就有好几滴落在地上。    说不上疼痛,清原绘凛只觉得脑子里大写了懵逼。    “别动。”手冢爷爷和手冢国光赶紧跑过来,“国光,急救包。绘凛,这上面挂着铅弹有点重,千万别动会拉大伤口的。”    手冢爷爷让手冢小朋友帮她拿着东西,又把矿泉水倒上冲洗了血液,“国光,去接着鱼竿和铅弹,绘凛你按着自己的肘心。”  仔细一看,鱼钩并未进入太深只是顺着冲击的方向倒插进了皮肉里,但钩上是有小倒刺的。手冢爷爷观察清楚后,顺着刺入的方向稍移就把鱼钩滑拉了出来。  □□后才见伤口是一大条长口,消毒清洗后废了三条创口贴也就止住血了。由于接触到生物为了消毒手冢爷爷可是把伤口翻来覆去擦了个遍,疼得她手抖了好几愣。    然而秉着从小教练喊疼就加倍的原则,嘴巴习惯性能闭多紧闭多紧。  “没事么?”手冢国光看着自己爷爷用棉签戳着女孩的小手上那伤口,自个都觉得手抖。  “不”她顿了顿,一股令人牙酸的疼痛涌上来,隔了两秒,才继续说,“疼。”    一种女生真可怕的感觉在手冢小朋友心里油然而生。    处理完伤口,她忽然看见手冢小朋友的鱼竿颤抖了一下又没动静了,于是开口提醒他。  “手冢,你的鱼竿不动了。”  我的鱼竿本来就没动啊。手冢转头一看,试着收线,鱼饵没了。    日过午,他们取出手冢彩菜给他们准备的寿司便当,还有装在保温壶里的热腾腾的绿茶开始用餐。老道的二人开始使用拟饵。清原绘凛问手冢爷爷能不能看看书,然后就开始翻学园王子的画册,  她看见手冢国光朝她瞥了一眼,她看过去,见他没说什么,就继续翻书。    倒是手冢爷爷好奇地看过来,“绘凛,你在看什么?”    “看衣服。”她想想,接着解释道,“我在学校里加入的服装设计部。”    “哦。”手冢爷爷也瞥了好几眼,看她翻到穿着制服捧着书的政道君,“这个男孩跟国光倒是挺像。”清原绘凛本来不想看制服这一页,正要翻过,然后……然后两人一齐转头看向手冢国光。  手冢国光默默地推推眼镜。“我这里拟饵上钩了。”    今日满载而归,手冢国一8条,清原绘凛4条,手冢国光6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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