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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约会和距离

啊你个国语白痴,我问你是不是喜欢他了。  ——八木玲子    情人节的巧克力,清原到底还是一个也没拿,全部劝说着秋叶拿到单位去分掉了。想想那些一脸害羞充满期待的妹子们,她怎么可能下得去口啊。  虽然手冢国光的话一直不多,但是他是不是生自己气对于她而言感觉非常明显。清原绘凛每每回想起来家长会回来他没搭理她的那两天,觉得心情可真憋屈。  这样想着,之后她跟手冢说话声音都要轻柔多了。    她是没意识到,直到八木玲子不久后悄悄跑来问她,“绘凛你不会是最近对班长有意思了吧?”  “什么的意思?”  八木玲子戳着她的手臂,“就是那种意思。”  清原绘凛回想了半天她今天有没有跟手冢交谈过,“我没跟他说话啊?”  八木玲子很铁不成钢地抓住她的手臂摇晃着,“啊你个国语白痴,我问你是不是喜欢他了。”由于实在太愤恨,八木最后一句话忘记控制住音量。  眼睛扫过四周,周围半个班的孩子们都望着二人,包括手冢国光本人……夹杂着“啊她们在说什么”“好像说清原有喜欢的人了”“真的么真的么是谁呀”“我还以为清原喜欢更成熟一点的”“啊现在恋爱的话会影响学习的啊”……细细碎碎模模糊糊地传入了耳中。  不用想都知道哪句话是大石同学说的,她神色自若地略瞪了一眼大石,让对方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清原绘凛伸手捏住了八木玲子的脸晃了晃,声音不低地说,“你放心,我对你的弘月君没兴趣,我就看着攻略攒个CG,我不想我俩友谊破灭。”  她满意地听见周围的孩子们渐渐收回注意,伴随着“怎么了三角恋”“不是啦在聊游戏”“什么嘛真无聊”“啊清原啊,我们现在游戏玩多了会影响成绩的,要注意把握时间哦”的声音,清原才转过来又戳了戳八木的脸蛋,又无奈地对大石摇摇头。教室里又恢复着先前的喧闹,她从一脸歉意的八木身后伸出头,看着隔壁的手冢国光。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她声音放低了下来,轻声问了问。  手冢摇摇头,不再看她,低身看书去了。  八木见她回到正题,放低声音继续说,“你看又来了,你最近对班长说话声音可真是……温柔啊。”  “难道不是因为他不会来dis我?”  “dis是什么,你给我说国语啊!”  “你才是好好学英文吧。”清原坐回位子上。  八木拉过椅子坐到她身边来,“哎呀我要跟你说正事,你提醒我了,这周末是弘月君的声优见面会,你陪我去吧。”  她大脑一转,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什么时候?”  “周六下午三点。”  “很好,七点半有场音乐会,你陪我去,我就陪你去,如何?”  “成交。”    周六下午两点半,站在行人热闹来往的大街上二十分钟以后,清原绘凛才收到八木玲子迟来回复的的邮件——奶奶生病了全家要回老家去探望——她这也不能算是爽约。  看着四周嬉笑着小跑进会场的游戏少女们,清原绘凛对着天空狠狠地叹了一口气——她可是从神奈川过来的,还错过了下午在自家道馆的训练。  虽然她也不算陪了八木玲子,但是一个人去听音乐会就……尽管也没什么,但之前都是清原和也或者秋叶带她去的,事实上这场音乐会本来一开始就是秋叶买的票。  她掏出手机一个一个地看联系人名单想再约个人一起去。    秋叶……今晚公司要出去喝酒,她才想临时找的玲子。  真田少年……要去帮另一个喝酒的哥哥看孩子。  外公……不行,一会又要啰嗦说日本古乐更好。  菅原学姐……已经计划跟家人一起去了。  千叶……刚拒绝了她。  木村美裕……刚拒绝了她。    清原绘凛无奈盯着手机,本来就是啊,难得是周末大家谁没早早地安排好啊。    ……  手冢国光说,“好……”  ……  他说什么?手冢国光他说什么?  清原凑近手机又仔细看了看。邮件上面写着“好,几点?”    介于一整个下午她都无事可做,清原回到家里换上运动衣开始绕着青春台的小河道跑步去了。再过两个月又是新生入学,又要开始团体赛事,她可不能放松下来。  二月底寒风犹盛,河风更是萧瑟,清原绘凛真的不知道对面那个少年是如何做到只穿一件背心来跑步的。  “学姐好。”  清原点点头,并未停步,“你好”与海堂少年错开路线继续跑步了。   虽然她几乎每周只有一两次出来跑步的计划,但每次都能遇到这位朋友。很好认,在社办楼下网球训练的时候就带着头巾,出来跑步也还带着头巾,花色非常丰富。  而作为过去一年吵着她们社团活动的元凶之一,海堂熏几乎没见到过清原绘凛除了对着他们二人冷脸生气以外的别的表情——就跟他家的副部长一模一样——所以心虚是必然的,每次遇上都会很乖地主动问候。  何况这个学姐体力可真好,海堂少年哪里忍得了一个女生比自己还能跑的——一定要比学姐多跑一圈!他这样想着,每每跑不动时都一定要想着要跑到遇不上学姐的时候。  “呀!!!啊啊啊!!”海堂少年累瘫在原处,看着再一次经过自己跑走的清原绘凛,爆发了。    “海堂,你在做什么?”  “啊,手冢副部长……不是……部长。我……我在长跑。”海堂上气不接下气,硬撑着回答着。   手冢也知道海堂经常会在附近慢跑,但是也鲜少累成这个样子,“你跑了多少了?”  海堂在遇上清原以前实际上就已经完成了当日的十公里跑步,遇上学姐以后又不甘心先离开,所以,“下午跑了十五……公里了。”  被震惊到的手冢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训练虽然努力可嘉,但忽然加重负荷的话对肌肉和关节都有损,注意分寸吧。”  海堂的气还没喘过来,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指着后面,“可是……学姐她也……”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话,他立刻闭上了嘴,“我知道了,部长。”    目送海堂前往回家的方向后,手冢才放心地走掉。半路上经过清原家附近的公寓,才被身后的人叫住。  “诶手冢,你怎么都出来了?这才五点啊。”清原第二圈经过自己家门的时候遇上了前方的手冢,还以为他已经要往音乐厅赶去了。  “不是,现在是要回家。”手冢想到了自己下午的实际去处,忍不住把自己的左手往后背了背。  他这一掩饰,清原反倒注意到了他手里的袋子。  “伴野综合医院……你去医院了?又是……手的问题?”清原一眼就看清楚了他手里的X光片袋子,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怎么样了?”  “没有,我每月都在复诊,在恢复中。”  清原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其实有点逾越了,毕竟伤病是私人的事情,不能把别人逼到不得不告诉自己实情亦或是选择隐瞒的局面,又意识到自己甚至半挡在在他面前,赶紧让开了去,“噢……额抱歉,总之你保重身体。”  “清原”,手冢国光从背后叫住她。  她在原僵住了几秒,便又听见后面的声音响起,“差不多,一会儿一起走吧。”  清原继续愣了两秒,“好,我回去整理一下。”    刚收到邮件写着‘我出发了’,这时她正把手机钥匙和门票往小包里装。出门时,天光正橙红,隐隐又泛着粉光。今天天气真不错,她脚步轻快地蹦出了电梯,但是还是好冷啊,她拉了拉毛呢大衣。  一出公寓的大门,便见手冢已在她家楼下来等着她。他穿着浅棕色的长风衣,身材已长成高挑修长,肩背宽阔站姿笔挺。她觉得这小伙伴打扮打扮更像成年人了,风景也很美好。她挥了挥手,“久等了,走吧。”  二人要乘电车到港区那边的三得利音乐厅,大概也有四十多分钟的路程。正值下班的高峰,电车上拥挤着清一色穿着西装外套的工薪族们,他们好不容易站稳到其中,四面八方都挨着人。  清原身高不矮,通常也够着头上的拉环。只是拉环的数量毕竟有限,她伸手时已经全数被高大男子们占据了。  “你可以扶着我。”手冢左手拉着上方的拉环,注意到了她的困境。  她看了看手冢在半空形成直角的左臂,迟疑了片刻,艰难地说,“唔,你左手也还没好全,负担太重不好吧,要不我还是站着……哎?”电车一发动,她就失去重心往前摔了一步。亏得她运动神经好,向前踉跄了半步就站稳了。  “小心。”一只手迅速伸过来抓着她的肩膀,挡在她前倾的身体前。  “啊……谢谢。”她微微侧头,伸手轻轻抓着他的手臂直起身来。  手冢放下手,看了一下自己的右臂,对她说,“我说的是这只手。”  清原好笑地抿起唇看着他,朋友你虽然不dis人,但你说话经常能dis到人,虽然你都是好的意思,“好吧,恩,谢谢。”她伸手轻拉着他袖子站好。    一路上手冢都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清原想他大概在思考,便没有打扰他。直到不久后手冢像回过神来一眼转头看了她一眼,她才问,“在想什么?”  “没什么,在想部里一年级的事情。”手冢说,摇摇头。  “刚才跑步遇到你们一年级的海堂,”清原想着他们部里那两个令人头疼的后辈,“他体力可真好。”  手冢见她说起了,便继续说,“是,只是他这个年纪训练过于努力,终究反而有害。”  清原见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心想,他还说别人,他去年可不就是这样的么,哪天不是训练最后走掉还跑到外面的网球场去练习击球的。清原这样想着,一个难言的眼神就出卖了内心。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手冢微微地摇头,不经意又看着自己的左臂,“正因如此。”  她不敢多说,二人便沉默了片刻,又听见手冢说,“你经常遇上他,有机会烦你想法提醒提醒他。”  她答应,又问,“你怎么知道我经常遇上他?”  海堂见到你问候得那么快,那表情比遇见他还惊悚的。而且清原和海堂在青春台附近一跑步就是一下午,别说他一人,他们网球部的几乎都知道。    “清原,我们下站下车吧。”手冢忽然抬头研究了一下车厢墙上的路线图。  她困惑地看了看站牌,“可是还没到啊。”  “那边下车要走很远,我们在这里换乘。”  她回想了昨日查的地图,继续困惑说,“不远啊,那边出站应该十分钟就能走到。”  手冢国光看着一脸认真清原,想到经常穿了高跟鞋回家跟父亲说脚疼的母亲大人,于是继续说,“你的鞋?”  清原低头,自己穿着为了搭配黑裙的方尖玛丽珍鞋。鞋跟虽只有五厘米,不过作为学生平日从不穿这鞋,已经足够引发了此刻的不适感,不过她也没有想到手冢这样细致,“还行,不过你的提议更好。”  “抱歉,借过。”车上人太多,他们挤在非常中间的地方,便一路艰难地往门边挪着。手冢在前面开路,她就拉着他的衣袖往前走,觉得很是方便。    待进了第二趟电车,两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还不如走路去。上一趟的市营电车线人算是少的了,眼前这密密麻麻的人他们简直是来送死的。  二人进去后,几乎就是贴在门边。手冢抓着旁边的拉杆,右手供她扶着。电车东西拐着弯,车厢里的人便随着摇来晃去。  人群互相碰撞着又得不时对周围说着抱歉。有时候身后的人一撞,清原就免不了往前倾。  这里挤得,人们离得可真近啊……她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蹭上了他的领口,而四周被挤到快要窒息了,她只能将就用自己的包挡在身后隔开旁人。  “你过去扶着。”手冢见四周的一直在拥挤着,趁着有人下车时勉强的调换了二人的位置,一手伸长越过她的头顶抓住拉杆的上半截,另一手时不时地帮她挡开旁边的人。    此刻手冢的下颌就在她的额头上方,“咳。”他微不可查地轻咳一声,问她,“你刚说是演出的贝多芬的交响曲?”  她答道,“第七号,唔你喜欢贝多芬?”  “啊,音乐和他本人一样感情丰富而坚毅。”手冢点点头说。  清原撅抿着嘴半抬起头看着他,觉得他的确像是喜欢贝多芬的人,“唔,倒是没错,感觉很合适你。”  “……”手冢的目光闪烁了一瞬。  她悄悄又看了他一眼,“额我的意思是,那个,我还是,恩,希望你身体安康。”    她眼神平视着,只能看着对方的衣领。沉默将近了十秒,她也没听到对方的声音,只能零星听见呼吸声轻轻拂过她的额侧。清原于是抬手戳了一下他的手臂,“你倒是说句话。”  “啊……”手冢低头说,见清原并没看自己,“多谢。晚上只有这一个曲目?”  “噢,不是。”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清原转头有些紧张地别开了些许角度,赶紧回答,“还有门德尔松的Hebrides序曲。恩,这次是纽约爱乐乐团来交流巡演的。”    好像真的认真听从了她的话,手冢继续问她,“你原来有听过他们演出?”  清原默默地说,“不,事实上我从来没去过纽约,离家很远。”  “原来这样。有特别喜欢的作曲家吗?”  见手冢主动问起,她仔细想了想,“没有特别的,我好像不挑人,就看曲目喜不喜欢。”然后不自觉地数了出来,“柴可夫斯基第一钢协,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钢协,德沃夏克的第九交响,勃拉姆斯……”她停下来,“等等,这么说起来,我好像比较喜欢东欧那边的作曲家。”    “你说的这些……我感觉风格很相似。”手冢回想了一遍他记得的那些旋律。  然后清原的眼色微微暗淡起来,感觉此刻内心的气氛一下子变了。她才意识到,这些曲子的确风格相似。  而她之所以喜欢,是因为它们在无数她记起‘过往’的存在时,能够抚平她无助和恐惧的心情。它们包罗万象,融合着七情六欲又无所畏惧、无从在意。所以一切的个体,一切自我的情绪在其面前都是如此渺小。  “是吧……就像死后重生的一切。”她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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