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花白的说书老头儿将告示拿在手中,细细瞅着上面的文字,良久断言道:“......唔,老夫所见呐,这受益最大的,绝对是那些会舞枪弄棒的人家!李家,李家要崛起啦!”
还不等他细细再读上一遍,手中发黄的公告瞬间便被一股蛮力夺去,身旁沉默不语的黑袍青年正专注的看着那张公告。
魏言凝视着手中细蚊般的字样,嘴里的话几乎是从牙冠里蹦了出来:
“岂有此理!”
......
“练刀?”向桦眉头一挑,脸上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哑然道:“小子,你从不使兵器,为何突然寻求一件兵器傍身?”
魏言深吸一口气,将那张发黄的告示递给向桦相看。
“原来如此,赛程被改革了,由抽签决定是赤手空拳还是使用兵刃。”向桦叹道,“如此一来李家又是占了先机,凭他们的手段,改变一个抽签结果不难。”
魏言点头道:“李家本就擅长使剑,如此规矩更改,必然是有利于他们的。”顿了顿,漠然道:“那李士诚,本身已经进入武者许久了,再算上使用剑的法门,不知对上他还有几分胜算。”
向桦道:“现在距离比赛还有十余个月,等到了决斗那天,以李士诚的天赋,再加上李家不计代价的培养,其修为肯定还会再上几个台阶。本身已然足够恐怖,再加上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我都不敢想象全城青年如何与之抗衡。”
向桦很是无奈,他自然是明白少年对自己心中誓言是看得如何重要,但练刀绝非一日之功,善用兵器者往往年少习之,十年如一日的苦练才堪堪能与手中兵器合二为一。
魏言自小习武,但从不使用兵器,平白的让一个不用兵器的人贸然带刀上场,兵刃反而成了累赘,将本就不多的实力拖垮到一个更糟糕的境地。
但看得少年这幅认真的模样,向桦心中只是苦笑,这小子乃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格,此言一出决绝不会是玩笑话。终了,只能无奈的道:“只能用速成的法门了,魏言,你能吃苦吗?”
得到准确的答复后,向桦也不再费什么口舌,领着魏言上了黑山。
一路上弯弯绕绕,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撩开茂密得吓人的草木,魏言赫然见到一块不小的空地,空地中央是一个大水潭子,山头上的小型瀑布灌入这个水潭之中,再顺着水潭尽头的一条小渠排出于深林中。
“你就在这里练刀。”向桦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给你掩饰一遍,你再接着练。”
向桦跃入水潭中去,潭子并非很深,堪堪淹没其腹部。他逆着瀑布激荡的水流,整个人如一尊黑色的大石矗立在瀑布面前,寒光一闪,银色的狩魔刀出现在手上。
向桦并未动用真气,却是振臂一挥,手臂上隆起的肌肉清晰可见,紧接着,连绵的瀑布突然便裂开了一道口子。
像是一张紧绷的银色布片,此刻被锋利的剪子突然剪开一般,露出漆黑的裂口。
那道口子约莫几丈宽,眨眼间便被接踵而来的水流填上,魏言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瀑布依旧如常,但那裂口的姿态已然深深刻入脑海。
“等你做到了这一步,再来向我学刀类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