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锐老卒,望着士气如虹的第八队,眼里满满的忌惮,但身为血战老卒的他们,亦有不服输的傲气,他们绝对无法接受被一群杂乱的队伍击溃的事实。
因此,任有一战之力的老卒们,全部护卫在令旗承局之前,做那殊死一搏。
然而,这一幕被刘然收入眼底,他豪迈一笑,知晓收割战果的时刻到来了,手持长枪再度冲入敌方,与梁护等人一阵翻腾,令这些精锐老卒面,牙关紧咬,只能勉力维持军阵抵挡。
陈到见此,知晓此战胜负已揭晓,那些老卒虽皆为精锐,但彼此之间难以凝结成集体,只不过凭借高强的素养,才可在之前所向披靡,然而一旦若是出现短时间难以克制的敌人,自身便会出问题。
尤其是身为精锐的他们,无形之中转攻为防,不亚于自认不如,士气难免跌落。
正如陈到所预料,在刘然等人的猛攻之下,精锐老卒们的配合,逐渐出现空缺,甚至出现各自为政的局势,他们本并非一体,只不过在郑科的命令之下,才在短时间之内组成一队。
此前更是凭借自身能力,势如破竹,一路精进勇猛,但彼此之间并无太大变化。
冲开拼命防守的军阵,刘然望着前方,双目露出狠厉。
他看见了,看见躲在众人背后的贾预。
刘然踏着轰鸣步伐,不吝啬身上的每一分力道,长枪宛如长龙,在精锐士卒之中,肆意冲阵,直冲贾预。
察觉刘然那恐怖袭来的气势,贾预不由被一摄,下意识朝后退却,他这一退不要紧,但让他身边的士卒,心中彷徨,以至刘然冲的更加容易。
直至来到贾预前方,而后手中长枪蛮横的贯穿而去。
长枪掠过,直冲脸门。
贾预的脸庞,被坚硬的无头之枪狠狠击中,脆弱的肌肤瞬间被撕扯开来,鲜血涌出一片,伴随着贾预的痛嚎,杨飞象的惨叫也响了起来。
从杨飞象手中夺下令旗的魏曲,径直站在刘然身侧,望着场中倒下的众人,那里有自己人,也有敌人,而他此刻拿着青色令旗,朝空中不断挥舞,兴奋大吼:“我夺下令旗了,我夺下令旗了。”
“刘军使,我们胜了,我们胜了!”
这一刻,场中士卒望着魏曲手中的令旗,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们输了,他们竟然输给这支繁杂的队伍。
在演武之前,他们已经想好,该如何对付镇戎军康随的队伍,但此刻他们居然输了,输给了一支刚刚成立的队伍。
演武场沿边众人,看着场中大喊大叫的魏曲,眼神呆滞,他们居然赢了。
刹那之间,众人回神,有人为此惊叹,亦有人为此怒吼,张介吼叫的颇为用力,而康随又惊又怒
郑科脸色勃然变色,刘然赢了,这是他从未预料到的事,听着陈到的笑声,知晓刘然已非昨日之刘然,最终同样露出笑声,只不过笑声略有愤恨。
魏曲兴奋抱着刘然,令旗在他手中疯狂挥舞,嘴里也不知在喊着什么,而杨飞象头破血流躺在地上,显得极为凄惨。
刘然感受魏曲抱着自己的力道,牵动自己手臂的伤势,忍着痛楚,无奈笑了笑,而后拍了拍他的背部,“好了好了,我们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