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然平静道:“不知,但无论多少,也超不过五十人。”
“你他娘的,知道自己在说甚?”郑科怒目圆睁,宛如一头暴怒的熊虎,他破口大骂道:“若非你这厮误事,贾预手中仍有四十七人可战,事到如今你与贾预相战,你手中不过二十九人,你凭甚说这大话!”
刘然双膝跪下,斩钉截铁道:“若是郑指挥使答应我一事,此战,然愿与郑指挥立军令状。”
军立状?
郑科一听此话,怒色顿消,他望着刘然双目略有复杂,“你这厮,竟敢与老子立军令状?”
刘然平静道:“只需郑指挥使,予然酒一坛,肉干二十斤,此战必胜。”
郑科哈哈大笑,“你小子,莫非想以赏涨士气?就能胜却康随所携精锐?”
刘然平静道:“兵不在多,在勇,我等本在刀口舔血,又岂会怕他人多势众,若无言胜之心,又何以得胜,况且身为郑指挥使的兵,又岂能无此胆。”
“好好好,”郑科深深望着刘然道:“你这厮,倒是说的好,老子平生最厌怯懦之人,你的条件,允了。”
随后郑科走到门外,大声吩咐,不多时便有两名弓箭手过来,一人手里拿着一坛酒,一人背着二十斤肉干。
“你要的东西,老子给你了,老子要的,你清楚。”郑科走到刘然面前,看着跪下的他,脸色冰冷的说道。
刘然平静道:“还请郑指挥使,在三日后的演武,看着刘然如何战胜康随。”
“老子会瞧着的,”郑科摆了摆手道:“滚吧。”
刘然平静的起身,行走至门槛处,忽然转过身道:“郑指挥使,若是此战胜,我等可否为精锐?”
“能战胜精锐,自当为精锐。”
得到郑科的回答,刘然闪过一抹笑意,他并无与郑科撕破脸的打算纵使陈到赏识,但始终为远水,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始终为郑科手下的兵。
他只是一名军使,青山寨唯有两名指挥使,而军使有二十人,孰轻孰重,无需多说。
所谓的靠山,刘然异常清楚,靠山山倒,唯有自身过强最为重要。
......
第八队营地。
此刻众人无胜利的欢喜,每人脸上都在慌张,而梁护手中摸索着弓矢,不知在想什么。
魏曲坐立不安的来回行走,看着二人他咬了咬牙,走到梁护与蔡崇面前,烦恼道:“刘军使,为何还不归,莫非出了何事?”
他说的声音极大,在场众人都听见了。
众人不由将目光看向梁护二人,战前他们满脑子的激情,想要战胜对手,但真战胜了,回到营地时,反而愈想愈惧,他们此战违背了郑指挥使的吩咐,若是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与刘然相处多时的他们,除却担忧自身,也不禁担心起了自家军使。
因此,众人更是心烦意乱,尤其是魏曲,恨不得要大吼出来,自己等人分明是胜了,却比败了还要烦躁。
就在众人心慌意乱之时,刘然徐徐从远处走来,他一手拿着火把,在茫然黑夜中,是如此的清晰。
慌乱的众人,看到这一幕,悄然间好似不再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