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砍死一名弓箭手,松干罕听着耳后传来袭击,径直拉过身边奋战的蕃人充当肉垫。
被他拉过来的蕃人,霎那间被王当砍中脖颈,蕃人眼里冒着恐惧,而王当心中一气,想要拔出大刀,但谁知刀锋被骨头卡住,一时间哪能轻易拔出来,这一慢,松干罕的袭击也到了,王当当机立断放弃了武器,匆忙往后一退,但还是被砍中了胳膊,鲜血直飞。
看着躲过去的王当,松干罕追击而去,又是大力一刀。
王当看着这一刀,也发了恨,竟直接扑了过去,这恰好砍在他胸前,鲜血好似找到了出路,霎那间涌出,将他胸前浸湿一片,也让王当喘不过气,他顾不得这些,只是狠狠抱住松干罕,猝然被抱住,松干罕立即翻滚在地,两个人就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后头的蕃人看着这一幕,立马提刀冲了过去,将王当的背后砍出一道狰狞的伤疤,背后遭受重伤,王当竭力一滚,让松干罕趴在自己身上,但松干罕也是用力一蹬腿,王当再度被他翻面,番人看着王当露出了狞笑,这一刀他的方向是王当的脖子。
力竭的王当,知道对方的袭击,只能瞪大双眼等待死亡,但下一刻,一道箭簇穿过他的脖颈,一击致命。
交战的双方下意识看着远处的队伍,只见刘然再度拔出背后的箭簇,又是瞄准射了一箭,一名蕃人应声倒地。
刘然冲到敌人之中,如猛虎入群羊,长枪穿刺间,哪怕蕃人壮士也被其含怒一枪刺死,根本无一合之敌,蕃人士气也迅速下降,纷纷开始了逃亡。
看着袭来的刘然,蕃人就是一慌乱,而王当却忍不住大笑,松干罕见此心中一急,直接对着王当的脖子咬了过去,以牙齿撕下了一块血肉。
王当吃痛之下,也愈发狠戾,不管不顾就要死死搂住松干罕,却不料还有一名蕃人袭来,那方向正是王当的手臂,王当不怕死,但他怕手臂被斩断,要知道要是手臂被斩断,在这群虎狼西军之中的下场,比死还可怕,故下意识的放开了松干罕。
被放开的松干罕,连忙摸滚打爬的逃窜,步入逃亡的行列,他逃的极为专业,纵如王当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逃走。
紧跟在后方的刘然,见敌人逃窜,快速射杀几名逃的忙的蕃,人后快速来到王当面前,看他手臂上的鲜血止不住的流淌,撕下布匹甩了过去。
王当喘着粗气,脸上闪过愧疚之色,沉默的包扎伤口,刘然也默契的没说,“你受伤了,先找个地方歇息,那贼酋就交给我。”
若是平日里,王当说什么也要争夺一番,毕竟只要杀了那个贼酋,必是一功,此刻的他垂头闷声道:“好。”
“跟着我,杀了他们!”刘然望着远处燃起的火苗,持着长枪,就带人冲了过去。
身负重伤的王当,看着散落一地的尸体,他所带的二十多人队伍,仅剩下几人了,心中愤恨悲痛之情,无以复加,只能看着远去的刘然,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来到粮田的刘然,看着眼前燃烧着烈火的粟穗,眸子里闪过森然的杀气。
逃遁的松干罕,喘着粗气,他来不及歇息,他看着远处燃烧的火光,松了口气,幸好手下的蕃兵,纵火将粮田焚烧,他只要绕着这道路,在宋军混乱的时候,寻找机会就能逃出生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