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你还记得你之前演奏的曲子吗,我忘了。”
很遗憾,任仕君并没有第一天的记忆,所以他无法与【病人】对上脑电波。
可以交流。
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可以口头上解决的少用暴力解决。
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病人】的力量绝对不弱——那些肌肉排列整齐,有一种原始的美感。
但任仕君还是有信心在力量方面不会输给它。
“那个曲子?”
不确定人类的语言在这种状态下【病人】是否能理解,但也不是考虑这么多的时候了。
它说道:‘我忘了……’
装作自己还记得就好了,虽然可能会很快露陷——如果它还隐隐约约记得那个旋律的话。
“医生…医生,你还记得曲子的话,一定记得约定吧,一定记得吧……”
但显然,【病人】想知道的并不是那个曲子那么简单。
约定……
它倒提过,在早上来的时候,讲祖父的过程中突然插入了这个。
仔细回想一下的话,联系一下当时的语境的话:
【让我解脱,让我解脱吧!】
【……救救我…救…】
【杀…杀了…了我!】
杀了你给你带来解脱?
兴奋让脑袋里的线索迅速串联起来:
它之前还讲过:
【第三次了……】
而这是他在这里渡过的第三天,那么……
有没有可能,【病人】之前一直处在坠楼的循环之中,然后第一天的自己与它定下了约定……
有可能吗?
抬头。
“记得。”
任仕君说。
在说出这个词之后,【病人】的身体出现了明显的颤抖:
“好好……”
【病人】眼睛黯淡下来。
它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但最终任仕君还是听懂了。
“呼……”
正在迎来的风。
风?
任仕君眼前的视野中小提琴的占比越来越大……
【病人】挥舞着小提琴,朝着他的脸。
什么时候?
好快……
左手扶住帽子,右手退后,用手杖抵在木板上,迅速的弯腰……
任仕君能清清楚楚地看小提琴上的弦闪着寒光!
——小提琴的弦被更换过。
显然,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上的利器伤痕就是被这种弦割出来的。
在那些零散里记忆片段里,小学的时候,任仕君走在路上,然后身边的路边突然飞出了一具无头尸体……
——开着摩托车,遇到了挂的比较低的铁丝……
不够,来不及!
冷静,冷静……
弦朝着脖颈处飞速靠近。
【病人】的身体前倾着——这是极大力的一击。
右手,放松……
身体突然下降一段距离——支撑身体的右手从手杖的顶端滑到中部位置;
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一击。
身体比较贴近地面,大衣已经在地面磨蹭着——无法迅速起身。
一击挥空,身体被带被向右,发现这个结果后右手手臂抬高,左手握住顶端,改变着小提琴的方向;
下劈。
虽然是以中空的木质琴身作为受击面,但如果挨了这一下,也绝对不好受。
任仕君放弃风度,直接躺在,然后向左边滚去,稍远之后立刻起身,左手扶住帽子。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