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仕君笑了笑,把和惠千里拉到身前:
“我不是,她是。”
说着,用手指了指身前的和惠千里。
“前辈你在说……唔唔”
用手堵住她的嘴巴,任仕君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应该是微笑吧,肌肉什么的都扯拉到位了吧。
任仕君想着。
“这样啊,我老眼昏花了……”
老人抱以歉意的微笑,“老了,人的气质都分辨不出了……”
“唔,这样啊……
“那这样;
“我也算是校友,小姑凉,你稍微靠过来一点……”
任仕君则把和惠千里稍稍推向前。
笑容应该没问题,老人什么都没说,完全度应该相当的高。
和惠千里稍稍回头,低声对着他说:
“前辈……我不敢……”
“还有……”
“前辈,你笑起来好可怕……”
“……”
“没事的。”
任仕君摇了摇头,小小地推了和惠千里一下。
你已经被加强了,去送吧。
“欸……”
和惠千里被推着又向前几步,犹豫了一下,站在了老人椅子的旁边。
“你学的什么专业啊?”
老人笑了起来,如果单纯只看他的脸庞的话,只是一个慈祥的邻居老大爷。
像是在聊家常。
“学的音乐……”
任仕君抢在她之前回答。
老人‘唔’了一声,摇了摇头,脖颈处的奇怪褶皱一张一合着:
“这可不是什么好玩意……”
视线仅仅只是稍微扫了和惠千里一眼便重新转移到了任仕君的身上。
“你呢?”
“一样。”
老人露出了比较微妙的神情。
“你是不是还有一个朋友学民俗文化?”
“没有。”
任仕君摇了摇头,“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只是稍微问一下,我以前是这样的组合。”
老人重新躺回椅子上,眼睛看向对面爬满树根的墙壁,露出回忆的神色。
“那会,我们那个组合会去各种地方,从东京的树海,到镜像雾都,再到日下的循环地铁……”
任仕君把和惠千里拉回自己的身边。
“都有惊无险的回来了,尽管由于灵感的叠加,知识知道的越多,大家看到的东西也就越发恐怖……”
老人抬起干瘪的左手,仔细的看着,从手心到手背。
“大家分开了。”
“尽管组队探索神秘是一件危险的事,但大家还是舍不得分开……”
“我独自一个人去了海边放松,那片大海里的东西直接影响到了我后半辈子。”
老人仰起头颅,示意任仕君看向他的脖颈:
“你早就注意到了吧,你过来一点,看得可以更仔细。”
他用两根干枯的手指拨在皮肤的褶皱。
在皮肤之下,鱼类的鳃丝长在了密密麻麻的在红色的血肉上。
像是一条条小蚂蝗吸附在血肉之上,因不满足而不断扭动着。
狰狞而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