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不对的林福永赶紧从诊床上挣扎起来，但曲大壮早就料到了，一只手按着他的肩，林福永整个人就被死死地按住了，他根本挣扎不开。

“嗷呜！”

治疗室传来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顾之浩趴在门口，一脸懵，“指检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会叫得更杀猪一样？”

对于这个问题，姜楚湘自然是不会回答顾之浩。

站在诊室门口的赵文梅一只手抓着门沿，一只手捂着嘴，笑弯了腰。

助理倒是一脸淡定。

“于右-——前壁可触——及一包块，固定，呈菜花状。”曲大壮结结巴巴的声音从里面透出。

姜楚湘勾唇笑了笑，林福永不是喜欢搞别人吗，换他自己被人搞，也算是对他色心小小的惩戒。

顾之浩急了，拿着手机就要去开门。“你们不说，我亲自去看。”

助理一把拽住顾之浩，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就是爆菊花啦！”

顾之浩直着眼睛，“靠，原来这就是创意啊！”

“这么有趣的场景，我要把他录下来。”顾之浩拿着手机就要去开门。

姜楚湘抓住了他后脖，“怎么，你还想要拍下自己犯罪的证据啊。”

姜楚湘一路拖着顾之浩，将他扔进诊室。

顾之浩顺手在墙上的挂钩上撸下一件白大褂，套在自己身上，“那我作为实习生，去观摩一下总可以吧！”

姜楚湘：“-——”

顾之浩这个猴贼的小孩子，这个年纪，光知道贪玩。

*

最后，林福永从治疗室出来的时候，夹着屁股，走路一瘸一拐的，随时晕倒的样子，脸色更是铁灰一片，油腻的身子颤抖着，手指着曲大壮，“姜——姜主任，什——什么意思？”

姜楚湘一本正经道：“哦，我们医务室不是跟仁广医院挂上钩了吗？他是仁广医院进修的医生，今天到我们医务室来见习的。”

说着，她随手指了指顾之浩，“他也是。”

居然还有顾之浩的戏，顾之浩立即挺直脊背，把脸上的笑意吞回到肚子里去。

姜楚湘接着道：“刚好曲医生本身是肠外科的，看你的痔疮刚好专业对口。”

助理提着公文包缩着身子蹲在墙角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觉得姜楚湘的演技比曲大壮要好多了，滴水不漏。

林福永信以为真，身体的疼痛他已经感受不到了，被指检的尴尬和屈辱，也被吓得丢到爪哇国后面去，“那——菜花——是什么东西？”

姜楚湘叹口气，无比同情，“那就是有可能是恶性肿瘤的意思。”

“什么？”林福永被吓得不轻。

面对着姜楚湘精湛的演技营造的氛围，赵文梅一秒入戏，语重心长地嘱托，“林副校长，咱们医务室的检查设备有限，你还是要去大医院看一下，做个详细的检查啊。”

“啊？！”林福永被突如其来的菜花吓得心胆俱裂，此时已经彻底没有了那种心事，脸色苍白，如同被判了死刑一般，天地一片灰黑地蹒跚出去。

在他身后，曲大壮心虚地问助理，“我演得怎么样？能-——能签约吗？”

姜楚湘终于笑出声，“你自己看看林福永被吓成什么样，就知道自己演得好不好了。”

曲大壮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糙汉的形象只是他的外表，他的内心还是害羞的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