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上搁着个小锅子,沈小梨蹲在地上低着头认真地搅拌着里面的杂米粥,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她都快忘记上一顿吃米是什么时候了。
小锅里散发出来香味,让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沈小渔站在角落悄然地继续给沈笑笑喂牛奶。
喝到甜牛奶的沈笑笑一下子就不哭了,大口大口地吸入,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沈小梨抬头过来。
沈小渔急忙将瓶子藏在衣服里。
“煮好了吗?”她岔开沈小梨的注意力,趁她把视线落回去小锅里,立马将瓶子丢进去冰箱。
怀里的沈笑笑愣头愣脑地看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到两岁的娃儿,营养不够,发育不良,刚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看着着实可怜。
沈小渔冲她做了个鬼脸,她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二姐”。
没有兄弟姐妹的沈小渔,心里顿时融化。
沈小梨煮好杂米粥,把火灭了,端着小锅子和沈小渔一块回到主屋。
此时暮色一点点暗下,大吉村越发寂然,只有沉闷的晚风时不时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一颗脑袋从隔壁矮墙鬼鬼祟祟地探了出来,往小土房的院落左瞧瞧右看看。
鼻子抽了抽,在空气中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食物香气。
此人蹑手蹑脚地翻过了矮墙,微微打颤的双脚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子里,先往灶房而去,只剩地上一堆熄灭的柴火,让他更加确信这里头的人有吃的。
他的肚子不禁发出一阵咕咕声,他已经两日没吃过东西了,再不找点吃的,怕是走不下去,要死在这个荒村里,他可不想死!
主屋的门紧闭着,他便绕到后院,爬在窗子底下,透过小破洞,悄悄地往里探视情况。
这大吉村前前后后十几户土屋他已经来来回回全部搜罗过一遍,除了看到几具瘦的皮包骨腐烂了的尸体之外,没有找到任何食物。
他本来打算走的,忽然听到这一户小土房有人声,估摸着有人和他一样来找吃的或者是找地儿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