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都做了。
他们要不要这个机会,她并不强求。
她有的是办法发展另一批人,只是这个时间会更漫长些。
谢镧买了回去的机票。
最后她去见了魏老。
见魏老的地方很隐蔽。
张秘书被扣着,魏老让魏家的亲戚接的谢镧。
一个身形彪悍的男人。
他下了车,浑身凌厉之感,谢镧就窥视得一二。
男人上下打量了眼谢镧,“我是魏老特地派过来接人的,你就是谢镧?”
“是。”
“跟我走吧。”
男人不废话,转身就打开车门。
谢镧看了眼黑色路虎,跟着坐进了副驾驶座。
启动汽车,男人自我介绍:“我姓宋,宋则。”
“宋叔。”
“魏老现在的情况很不对,你一个小丫头跑来见他干什么。”不是找死吗。
“有点事要当面跟他说清楚。”
“你是魏老的病人?”
“算他半个学生。”
“徒弟?他什么时候收的女徒弟了?他那几个徒弟都被制压,没被制压的,又不敢出手相救,”说到这里,宋则冷然一哼:“贪生怕死之辈。”
显然在那之前,宋则找过了魏老徒弟中的其一。
只是结果不理想。
谢镧沉默不言。
宋则反应过来谢镧只是个十几岁小丫头,也收住了声。
谢镧被送到了一处安静,门卫严守的小院处。
进了卡门,宋则就将车停在院外,指了指院内:“二十分钟,这是我争取来的时间。”
谢镧瞬间懂了。
*
魏老涉及的太深了。
谢镧推门进来,就看到守在里面的两名保镖。
但这不是魏老的人。
他们用凌厉的目光上下打量谢镧,确认她不会带着魏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更不会说那些涉及医学的话,往外走了出去。
“咳……”
门里传来魏老的咳嗽声。
谢镧迈步往里,魏老就靠坐在竹椅上,手里拿着一本翻得缺了角的古医书,望向谢镧的眼神比在阳市的时候浑浊了许多。
眸底还有深深的无力感。
“魏老。”
谢镧坐到了他对面,拿起竹桌的水倒了两杯。
其中一杯递给了魏老。
魏老沉沉地咳了两声,才慢慢地喝起了水。
“本来不打算见你的,但你来了京城,”魏老顿了顿,问:“是不是你外婆有什么话带过来?”
谢镧抬眸:“您就确定是我外婆让我这一趟?”
“胡闹,不是你外婆的授意,你一个人跑到京城来做什么?”魏老以为谢镧是因为自己来京城。
事实上,也有小部分原因。
“我再次正式邀请您,电话里说的那些,是认真的。与其在这里处处受人压制,不如换个平台,我相信,不用多久,中医术就会东山再起。”谢镧有这样的信心。
衣食住行是人之根本,而人的身体不可能永远健康。
即使有西医,很多时候中医更值得人信赖的瑰宝。
重生回归现实,谢镧总有一种自己不属于这里却又真实存在的飘忽感。
唯有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真实的存在这里。
谢镧的话让魏老觉得有些滑稽,又悲哀。
连十几岁的小姑娘都知道维护自己的东西,其他人却在毁灭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