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医生检查,谢镧的伤并没什么大碍。
钟离聿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看到医生要动手给谢镧包扎伤口,立即将人赶了出去。
房间只有两人,谢镧用看白痴的眼神盯着他:“你把医生赶走,狗给我包扎?”
“家中没养狗,阿镧喜欢的话,明天我去市场淘一只回来?”
钟离聿露出一副不知道骂自己的不羁笑容,动手就要给谢镧做包扎。
“滚出去,”谢镧现在很烦他。
“阿镧对我越来越凶了,”说罢,叹了口气:“你自己能处理?”
“不是你故意赶走医生让我自个动手?”
“他是男人。”
“你不是?”
“我和别的男人不一样,”钟离聿的视线在谢镧的伤口处扫过,略显得烦躁。
他不喜欢看到她身上的伤口。
有种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抹平这些碍眼伤口的冲动。
闻言,谢镧只回了个冷笑。
钟离聿不肯出去,似是踌躇着什么。
见他磨磨蹭蹭的不走,谢镧起身打开了门,将他推了出去。
在外边踱了几步,钟离聿最终还是大步出了庭院的门,外边一直站着的李管家等人上前来。
“查到了?”
他的嗓音压着冰冷的气息。
李管家道:“只是个意外。”
“是吗,”钟离聿盯着李管家看:“你觉得有那么巧合的事?”
“当时您在场,应该比我们更清楚火灾的原因。”李管家根本就没上心。
有钟离聿的地方,若不发生点什么,那才怪。
不是他搅出来的就是别人来寻仇。
李管家的回答让钟离聿脸上笑意阴邪了几分:“李管家这么维护对方,想必这人的身份不简单呐。”
李管家眼皮一跳:“聿少爷多虑了。”
“是不是多虑,很快就清楚了。”
李管家被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得有些心里发虚。
这时钟离聿的手机响了一下,李管家眼皮再度跳了跳。
钟离聿盯着手机上发来的信息,缓缓地扯动着凉薄的唇,吐出的话语,仿若来自地狱:“李管家的儿子在京海现身,身边还带着几名钟离家的子弟。”
李管家的脸色遽然一变:“聿少爷,他只是……”
“只是什么?”钟离聿带笑的话语徒然转冷:“只是奉了命行事吗?这套说辞,李管家用了几回难道不腻味吗。”
“噗通!”
李管家膝盖一弯,直接跪了下来,脸色惨白:“请聿少爷看在我在您身边服侍的年月份上,饶过他这一次。”
钟离聿的眼中透着阴冷的笑,“我对你们一家够仁慈了,第几次了?你自己数一数。”
在李管家颤抖乞求的目光下,钟离聿拨了号,“这么喜欢玩火,就让他也偿偿这滋味。”
“不……”
李管家眼眸大睁,眸底奔涌着惊惧和焦急。
“聿少爷,只要您饶过他,以后我给您做牛做马,但求您饶过他这一次,我可以向您保证,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钟离聿却没理会李管家的哀求,露出残忍的笑:“你要怪就怪派他来执行任务的人,如果不是有意挑拨,又怎么会选择你儿子来动手?李管家是聪明人,应当知道背后指使他的人想要怎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