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钰头也没抬:“不懂别瞎掺和。”
常思睿嗤笑,“我怎么不懂?这种冻货一看烧出来就不好吃,你卖给谁吃?”
眼看着俩人就要起冲突,许安安连忙打圆场:“都别说了别说了。小事,不至于吵起来。”
许钰没所谓地摆摆手:“安安,你想多了,我不跟小孩计较。”
她连头也没回,指着满冰柜的鸭货,冲老板脆声喊道:“老板,这种鸭脖、鸭胗、鸭翅都各来两袋。”
常思睿被无视了个彻底,怒极反笑:“嘿,说谁是小孩子呢?你多大岁数啊大妈?”
许钰见老板过来搬货算账,才回头打量了一眼常思睿,慢慢悠悠道:“我都三十二了,小弟弟。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
“你说不买冻货,那难道买新鲜的?成本怎么算?你卖贵了没人买,卖便宜,你是摆摊赚钱还是做慈善呢?”
常思睿一时语塞,
他还真没考虑过成本问题。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许钰居然比他还大两岁。
确确实实称得上一声姐姐。
常思睿小声嘟囔:“成本是降了,味道肯定不好。”
许钰懒得搭理他:“又没让你吃。”
常思睿:“反正我不吃。”
他见老板把许钰要的鸭货都从冰箱里拿出来了,闷着声跟常昊一起把东西往车上搬。
老板送了一个泡沫箱,里面还放着冰袋,冻货都放在里面,防止路上融化变质。
在这家买完鸭货,几个人接着东奔西跑,去了好几家店,才把要准备的工具跟食材全部买齐。
常昊一车把东西都拉到了许钰家。
许钰家住的也是老房子,步梯五楼。
这些东西都只能靠人力一趟趟地搬上去
正是盛夏晌午的天,太阳毒辣辣的,柏油马路都反着一层油腻的光,空气被烧融化了似地扭曲。
两个正当壮年的小伙子,上上下下,出了一身的汗。
帮许钰把这些东西一趟一趟地搬上她家。
许安安眼瞧着俩人辛辛苦苦地搬东西,怪不好意思地捞起一个小桌子,帮忙抱上去。
她刚上到五楼,就碰见常昊放下东西从屋子里走出来。
常昊视线扫过许安安,看见她白生生嫩得像藕节似的胳膊,被勒出一条鲜红的印子。
男人眼眸微沉。
“不是说了,我们来搬,你歇着就行吗?”
许安安摇头,小声开口:“没事儿,我帮你们搬点轻的。你们也能少爬两趟。”
她边说着边抱着小桌子往屋里走,常昊索性也折返跟了进来。
许安安刚放下小桌子,男人就大力地抓着她的肩膀,一把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常昊:“你坐着等就行了,别搬了。”
许安安还想挣扎,“我能搬的!”
男人的手滚烫,像钢筋一般抓住许安安的肩膀,死死地桎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常昊嗓音低沉:“听话。”
他弯着腰,额间汗珠涔涔往下淌,顺着冷硬的脸庞,线条分明的脖颈,流过锁骨缓缓往下。
一股淡淡的荷尔蒙的气息萦绕在许安安的鼻尖。
许安安甚至能看见一滴汗珠,流过男人的喉结。
她睫毛轻轻一颤,软声:“好、好吧。”
“我不搬了。你松开我。”
常昊这才撒开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