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兴眼看陈康已经在失控的边缘,赶紧上来抱住他的胳膊,沉声道:“陈总,别打了,小琴姐那边....”
陈康甩开马兴的手,解释道:“我很冷静。”
蔡川不在,马兴知道光靠自己根本劝不住陈康,他现在就是后悔,也许不应该把江小河带过来的。
纺织厂的人对于陈康的家事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江小河自作孽不可活,但真要出点什么事,陈总两夫妻以后还怎么相处啊?
事已至此,明知不可为,也得劝啊。
“陈总,让我送他回乡下吧,真的不能再打了。”马兴呼吸急促。
“回乡下?这就是你马兴处理问题的方式?”陈康质问道。
马兴垂下头,陈康把人交给他,非但没有管住,还在他的“纵容”下惹出了天大的乱子,细说起来,他才是应该受罚的那个人。
“陈康,算了,就让这事过去了吧,别打了。”良叔不忍心的劝道。
江小河躺在地上,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和鲜血混在一起,看起来格外狰狞恐怖。
“小河,你真知道错了?”陈康低头问道。
“知道了,知道了,姐夫,我知道错了....”江小河疼的上气不接下气。
“不,你根本就不知道!”陈康说完,恶狠狠的朝着江小河的左手踩去。
“陈总!”
“陈康!”
马兴和良叔同时制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卡察!
那左手软软的搭在地面上,已经变了形状。
“啊啊啊啊啊啊!!”
江小河撕心裂肺的惊叫声,令人心生胆寒。
“小河,姐夫今天废你一只手,希望你能知道自己错在哪了。”陈康冷冷的说道。
齐跃进感觉裆下一阵暖流,脸色变的煞白,瘫坐在地上。
“马兴,带着他去挂好住院,等伤好了就送回乡下!”陈康说道。
“....是!”马兴扶着江小河出去挂号了。
陈康甩了甩手,重新坐回床边,看着六神无主的齐跃进说道:“那个谁,过来把地上的血擦了。”
齐跃进勐的惊醒过来,手脚并用的爬了过来,直接用衣袖去擦地上的血,他实在是被陈康刚才的暴虐行为吓傻了。
对待亲小舅子尚且如此,更别说他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了。
地上的血迹擦的差不多了,齐跃进刚要松一口气,就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捏住了,然后就被迫抬起头和恐怖的陈康对视。
裆下的暖流再一次来袭。
啪!
陈康一个耳光扇过去,齐跃进的脸上多了一只鲜红的掌印。
“齐少,我记得我之前说的很明白了,康琴实业的十字绣,这辈子你都别想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陈康把耳朵贴过去。
“听...唔....听的懂....”齐跃进被捏住了下巴,艰难的开口。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小舅子帮你拿货呢?你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怪你啊?你说你怎么这么坏呢?”陈康说着反手又是一耳光。
左右的掌印对称了。
对于齐跃进,良叔心里的怨气可就大多了,所以根本懒得去拦陈康,也算是区别对待了。
“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吗?”陈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