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列车员过来叫醒陈康和白青薇,让他们两人去补一份笔录。
陈康跟乘警一交流才知道,刀疤脸和斗鸡眼还真是一对刀口舔血的惯犯,光昨天夜里,俩人就已经在好几个包厢得手了。
如果不是被陈康舍命制服,还不知道有多少乘客要遭受损失呢。
白青薇由于昨晚受惊过度,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做完笔录就先回去了。
陈康却被乘警留了下来。
“陈同志,我代表K19次列车全体乘警,向你致以诚挚的感谢!”乘警给陈康敬了一个礼。
“呵呵。”陈康回以尴尬的微笑。
有些事不能回忆,越想越后怕。
乘警拍了拍陈康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以后遇到危险,还是不要把钱财看的太重,毕竟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
“呵呵。”陈康只能继续微笑。
出了乘警室,陈康感觉心里格外的压抑,打算去找马兴打会扑克。
“你好,请问你是陈康同志吗?”一个胖墩墩的中年男人从狭窄的过道椅上站了起来,堵住了去路。
陈康点点头,开始打量眼前的中年人,地中海发型,小鼻子小眼,但面相还算忠厚老实。
“哎幼,真是你啊,感谢感谢,太感谢了。”中年男人上前一步,激动的握住了陈康的双手,一个劲的感谢。
“我们好像不认识吧?”陈康疑惑道。
“哦,是是是。”中年男人抽回手,说道:“抱歉抱歉,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季岳,住在8号包厢的,昨天晚上那俩小偷把我的包给偷走了,要不是你把人抓了,我可就惨了!”
陈康听明白了,这个季岳也是受害者之一。
“唉,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陈康意兴珊。
季岳却开口道:“陈同志,可千万别这么说,刚才我做笔录的时候,乘警同志都跟我说了....”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那两人身上,有命桉的!”
陈康本来就郁闷的心情顿时更崩溃了,妈的,怎么这破事都让自己赶上了?
“呵呵。”
“嘿嘿,陈同志真乃少年英雄,临危不惧,面色不改,我老季佩服,实在是佩服,哈哈。”季岳开始吹捧上了。
“季先生,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陈康告辞道。
“哎你等一下,这是我的名片,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嘛。”季岳递过来一张名片。
——幸福商贸总经理季岳。
商贸?
陈康顿时来了兴趣,莫非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季总,你是做商贸生意的?”陈康问道。
季岳点点头,反问道:“莫非陈同志也是生意人?”
“什么生不生意人的,就是做点小买卖....”陈康谦虚道。
“嗨,原来是陈总,失敬失敬,陈总这趟是打算去东海市?”季岳热情道。
“对的,季总也是?”陈康问道。
季岳回答道:“我就是东海人,陈总到了东海,如果有时间,可一定要来找我,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啊。”
“有机会免不了要叨扰季总的。”陈康没有拒绝。
“那就这么说定了,嘿嘿,我先回去了。”季岳说完,转动肥硕的身躯往回走去。
陈康也没了去找马兴打扑克的心思,揣好名片,走回了12号包厢。
白青薇听见门被拉开的声音,明显吓了一跳,看来是阴影太深,已经产生心理上的应激反应了。
“小白老师,如果不舒服,进修学习什么的就先放放吧,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再说....”陈康劝慰道。
昨晚那个莫名其妙的拥抱,让两人现在都有点尴尬,没了之前聊天时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