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宋璇玑早早起来便给自己算了一卦,眸中神色闪烁,“大凶转吉?”
思来想去,宋璇玑决定先去书房做做弟子的本分。
书房内冷翰墨听见脚步声,不动声色的将自己手中的旧卷放入盒中,随后便见宋璇玑进来。
“弟子给师父问安。”
“嗯。”
宋璇玑十分懂事的前去磨墨,眼神忽然瞥到一旁的黑木盒子。
盒子陈旧且并非什么稀奇木材所制,显得十分廉价,不似冷翰墨之物。
宋璇玑正想看清楚些,便听外面传来吴伯的声音。
“璇玑姑娘,外面来了宋府的人说是要见你。”吴伯从书房门口进来,对冷翰墨垂首之后,对着宋璇玑说道。
宋璇玑眉头轻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她?
“吴伯,你可认得来的是谁?”
吴伯摇头道:“不曾见过,但观此人周身商人之气,穿着亦是上好的丝绸之物,想必这便是宋府那闻名遐迩,善于经商的四公子。”
顿了顿,吴伯又补充道:“他还带来了许多大箱子,说是来还债来了。”
“里面都是银子?”宋璇玑讶异。
吴伯摇摇头,“未曾打开,但应当八九不离十。”
“这么奇怪?”宋璇玑嘀咕道:“之前不是听说宋阳意走商时被山匪截货,血亏了大笔,如今怎么能直接拿出三十万两纹银来。”
冷翰墨闻言冷眸,“三十万两纹银?”
“是啊。”宋璇玑面对冷翰墨,也懒得掩藏,“先前弟子要了宋府十五万两,本意便是要掏空宋府家底,漏算了宋阳意经商攒下的钱银。”
“所以弟子被宋府的人掳去之后,又借由此事加了十五万两。”宋璇玑撇了撇嘴,“谁知道回来路上就听有人议论宋阳意被山匪打劫了。”
不过,宋阳意是怎么筹钱的是宋府的事情,宋璇玑也无需管。
“罢了,多谢吴伯。”随后宋璇玑对旁观的冷翰墨道:“师父,那我就先出去啦。”
冷翰墨思索道:“为师跟你一同过去吧。”
闻言,宋璇玑顿时警觉起来,想到之前自己因住了冷翰墨的宅子说要将这笔钱给冷翰墨一事,又觉得合乎情理。
“那也好,这笔钱本就是孝敬师父的。”宋璇玑努力让自己笑的自然。
哭死,她血亏呜呜呜呜。
冷翰墨本忘了此事,但见宋璇玑皮笑肉不笑,顿时来了兴致,伸手猝不及防的敲了下宋璇玑的脑袋。
“为师的乖徒儿。”
宋璇玑傻在原地,看着冷翰墨离去的背影,宋璇玑对吴伯道:“吴伯,我感觉你家国师大人可能是中了什么邪术。”
吴伯连忙做噤声状,连忙道:“璇玑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此时宋阳意心中颇为沉重,时隔多年未见小妹,想不到竟是这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