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翰墨眉头微蹙,“为何在此时上涨房费?”
“都涨啊,这么多人要住,咱们都是开门做生意的,有钱不赚王八蛋啊。”掌柜的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
发灾难财,还能如此大言不惭。
可听着掌柜的意思,如此情形不是他一家如此,而是整个延平城的客栈都这般行事。
客栈如此,想必现在的茶楼饭馆也不会便宜到哪里去。
本就天灾人祸,这延平城的太守也不知是怎么办事的。
宋璇玑从怀中拿出钱袋子,“废话少说,给我们来两间上房。”
“这,这不够两间上房的啊。”掌柜的接过钱袋子一看。
宋璇玑睁大了眼睛,“你看清楚了?”
“两位客官不知,现在的房费可比之前上涨了八倍不止,你们这点银子,只够一间房的啊...”
“你...”宋璇玑听了血压直飙!
冷翰墨语气淡淡的按下她,“罢了,走吧。”说完,眼神示意她不要在这浪费时间。
横竖两人也不是真的要住。
宋璇玑深吸了一口气,“好。”
离开客栈,两人前方茶楼米店,想着米粮定然不会便宜。
果不其然,连饮食的费用也上涨严重,直翻了十倍不止,进来的难民累死累活从早干到晚,也就只能勉强果腹。
真是发好大的一笔灾难财!
高墙之下,只有人心最脏。
令宋璇玑吃惊的是,这里竟没有建起难民营!
“距离大水以来过了小半月,竟连一个难民营都没有,这里的官都是怎么当的。”
宋璇玑握拳,看着一个妇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痛哭,不忍道。
两人将延平城走遍,只看见了严重的两极分化,富得流油的商户和饿殍满地。
“去衙门。”冷翰墨眸子深沉了几分。
衙门外干净的纤尘不染,仿佛未曾经历过大水,跟延平城中的景象截然形成对比。
宋璇玑看见门口的鼓,想到有事都是要击鼓的,于是上前想要击鼓,却被拦下。
“站住,干什么的?”
衙门外的守卫看见两人靠近,当即上前拦下。
“自然是为了击鼓鸣怨。”
那守卫却道:“今日大人休沐,明日再来吧。”
“休沐?”宋璇玑感觉脑门都要冒烟了,“外面物价虚高,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你们这里最大的官是谁?”
但守卫的却不在意的看了她一眼,并不答话。
冷翰墨拿出令牌,“我乃当朝国师,奉皇帝谕旨前来救灾,接下来需要做什么还需要本国师教你们吗?”
说罢,冷翰墨冷眸一扫,守卫半信半疑的上前看了看令牌。
“好像是听大人说国师会来,但怎么会这么快?”
“还不快去禀报大人!”另一个守卫恨铁不成钢。
国师的名号一摆出来,两人便被客气的迎进了衙门厅堂,但还迟迟不见所谓“大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