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苏府在此时却显得十分空寂。
竟连个仆人都没有。
“你的妻儿呢?”
冷翰墨问道。
苏民闻言一愣,连忙道:“她们都随着百姓们避难去了。”
“苏府这么大,每人带些值钱的离开,都搬不动你这苏府。”冷翰墨神色意味不明,“看来你这苏府家业确实宏伟。”
“国师大人说笑了。”苏民抬手擦了擦汗,“不过是有几分薄产罢了,主要还是草民放心不下这座宅子啊。”
见冷翰墨不说话,苏民又继续道:“这是咱们老苏家几百年传下来的家业,草民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哦?本国师怎么听闻是因家中的粮之多,难以转移?”
此话一出,苏民瞳孔骤然一震,随即缓过来。“国师大人这是从哪里听闻的谬言,如今家家户户都节衣缩食的过日子。”
苏民说着擦了擦自己的额头,“那还有多余的粮啊。”
“有没有,搜了便知道了。”冷翰墨说罢脸色一冷,已然不愿再与他多说,随后给身边的刘洪一个眼神。
刘洪接受到讯息脸色一怂,随后满脸为难,“国师大人,要不,要不等陈大人回来再说。”
“陈大人去哪了?”苏民赶紧见驴下坡。
“还要本国师教你做事?”冷翰墨周身深寒之气骤然冒出来。
刘洪瑟瑟发抖,正要执行命令的时候,却听见门外一声大喝。
“慢着!”
刘洪听见熟悉的声音顿时喜笑颜开,“陈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陈文远怒气冲冲迈着矮胖的小短腿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他都要走到城门口了,看见众多百姓纷纷蜂拥而出,好盛大的一个场面,在他不在的时候,这城中居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简直是不把他陈文远放在眼里!
真是岂有此理!
“国师大人,你将本官丢在外面,自己在城中胡作非为,恐怕不妥吧?”陈文远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莫说你仗着皇上对你的宠爱,便可以如此僭越行事,你信不信本官参你一本,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冷翰墨一言不发,直接丢出一块令牌。
玉白细腻的手指捏着令牌,更衬托得令牌上闪着森森寒光。
“这是皇上赐予本国师的便宜行事权利,莫说本国师直接调遣你的人马,便是直接将你罢官,你又能如何?”
一番话说得陈文远一愣,竟是无话可说。
“如何,陈大人可还有意见?”
如此,陈文远哪里还有什么意见,只看了一眼苏民,随后道:“下官没意见,下官愿听从国师大人的差遣。”
“陈大人,你...”苏民连忙道。
但被陈文远瞪了一眼,后面的话已经不敢说出口。
而冷翰墨看着刘洪,“怎么?还不动手?”
刘洪当即对着一众官兵振臂一呼,“给我进去搜!”
“不可!”苏民急忙阻止,“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