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也是与斗米恩升米仇同理,康熙爷只觉若是玉琭日日在慈宁宫伺候惯了,以后但凡稍有懈怠,定然叫皇玛玛有些不满,觉得玉琭骄纵,反而比不上那些偶尔献殷勤的了。
就宠爱一事,皇玛玛已是有些意见了,他自是得替玉琭细细打算些,也好好替人维护着关系去。
先前玉琭还在眼前时不显,这一要搬出去自个儿住了,康熙爷只觉得这也不妥那也不放心,自己像是给人当阿玛额娘似的,处处都得替玉琭操心。
再一瞧玉琭那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只顾着看哪儿哪儿新鲜了,全然不担心以后半分,康熙爷就更不放心了,这会子少不得拉着人嘱咐几句。
“以后朕不能天天同你腻在一处,你别总憋在永和宫兀自难受,时而出去走走看看也好,抑或是在后宫结交几个性子好的,凑到一块儿说说话解闷儿也成。”
“经了先前陷害的事儿,想来你也知道这后宫里没几个善茬儿,同人关系亲近可以,但万不能太过交心,说什么做什么你心里得有杆秤,别为了所谓的面子和情分答应旁人你不情愿的事儿。”
“若是有什么拿不准的,只管叫人来寻朕,入口的东西更是要小心再小心,且等着你再有了孕,那就更是要警惕了,无论前朝还是后宫,多的是为利所趋之人,真感情倒是不值钱了,今儿还是盟友,明儿便是仇人,这事儿可不算少见的、、、、、、”
康熙爷难得这样絮絮叨叨的,这些事儿玉琭虽是明白得很,然依旧听得心头发烫,怕是康熙爷对大格格都没这么不放心的。
且都说到这儿了,玉琭也干脆叫康熙爷关心到底,便直接问人她眼下可结交了谁,也是趁机探探康熙爷对后宫众人的态度。
“正如万岁爷所言,先前陷害那事儿真真是将臣妾弄怕了的,且不知谁能结交了去,当日大伙儿可都在呢。”
康熙爷虽叫人查了清楚,可有些真相却不能挑明,这会子琢磨着只管点拨玉琭几分去。
“眼下朕后宫里的人也不算多,英妃乃罪魁祸首,你自不必理会,朕已是将她软禁了起来,便是她让人叫你过去请安,你也只当没听见。”
“至于惠贵人和荣贵人、、、、、”
康熙爷顿了顿,虽是眼下他还容得下二人给玉琭做挡箭牌,可观其手段,玉琭岂能是二人的对手,便只管嘱咐玉琭同二人寻常往来便是,旁的亲近倒不必有。
再者那日陷害,惠贵人和荣贵人可没少当着玉琭的面儿煽风点火、作壁上观,玉琭只是心性纯良天真些,又不是愚笨,自然不会对她们多加亲近,这个康熙爷倒不很担心。